衆人頓住腳步,站在松柏後看着。
玉臨笙手裏提着幾隻紙袋子,被姜錦雲攔住去路。
“做什麽?”
姜錦雲嬌嬌怯怯,絞着手帕很是緊張:“昨日,婢女誤傷了夫人,今日也沒能和夫人賠禮,本想着去當面賠禮的,可又擔心夫人不肯原諒,所以,才等在這裏,求三公子原諒。”
玉臨笙笑了一聲:“呵,郡主多慮了,我夫人寬容大度,怎麽記挂這些事,既然郡主已經懲罰了家奴,我們也不會揪着不放。”
聽見他笑,姜錦雲松了口氣,語态越發嬌媚:“那...三公子可怪我?我并不是無禮刁蠻之人,昨日也是氣急了,才失态的。”
玉臨笙戲谑的看着她,聽着她說完才開口:“郡主多問了,你我連點頭之交都不算,這話,玉某回答不了,告辭。”
看他要走,姜錦雲忙追上去:“三公子,你聽我把話說完。”
玉臨笙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郡主,玉某可提醒你,現在已是深夜,這裏又無人路過,我們孤男寡女的,可不妥當。”
姜錦雲紅了臉:“我隻是想請三公子聽我把話說完。”
玉臨笙摸摸手裏的紙袋子:還是熱乎的。
“說吧,快點。”
姜錦雲思索了半刻才開口:“我曾見過你,在學堂,我的書掉在地上,你替我撿起來的,你記得嗎?”
玉臨笙微微皺眉,細細想了許久才開口:“不記得。”
姜錦雲有些失落,繼續說道:“就是你剛剛剿滅了鹹陽城外的匪患,去學堂接蕭绾清的時候。”
玉臨笙已經懶得去回憶了:“不知郡主到底想說什麽?”
姜錦雲臉色更加紅:“我隻是,隻是,想問問三公子記不記得我。”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在不遠處偷看了衆人心思各異起來。
玉臨笙越過她就走:“玉某記性不太好,郡主說的事,一件也不記得,另外,還請郡主莫要再做出什麽失當之舉才是。”
看他走遠,姜錦雲愣了許久,眼淚珠子止不住落下,蕭夫人微微一個眼色,身邊的婆子低咳了幾聲,姜錦雲一驚,立馬四處回顧,隻是月色已藏,觸目隻是一片漆黑,立馬擦了眼淚就走。
武定王府的郡主喜歡玉臨笙,徐氏本是心中竊喜,但蕭夫人就在身邊,她也不好表露,隻好假意說道:“這女孩子,也太大膽了一些。”
蕭夫人含着笑意:“誰人年少不輕狂,小孩子,也不能讓他們失了臉面,此事,親家母還是當做沒看見吧。”
徐氏自然應聲,隻是心裏卻留了心眼,另外提起話:“臨笙這孩子也太大膽了,這麽晚了還來寺裏。”
蘇曉眠忙接口:“看三弟手裏的東西,該是給弟妹送什麽好吃的來,三弟疼人,也少不得娘的面上。”
徐氏心裏好受了一些:“那也不妥,畢竟是寺廟,去和方丈說一聲,另外備間屋子,讓他把東西放下就去那邊休息,有話明日說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