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把小丫頭留在将軍府,等自己晚上處理完事情了又過來,細細的囑咐了玉臨笙好幾句才走。
大夫說小丫頭哭的太久,身子透支了,需得好好休息,想把她放下來睡,可小丫頭不放手,玉臨笙隻好一直抱着她在屋裏走來走去的哄孩子。
到了下午,小丫頭才慢悠悠的醒過來,玉老太爺立馬讓人把炖的朱砂雞湯送來給小丫頭壓驚。
稍稍喝了半碗,小丫頭就幹嘔不止,玉臨笙吓了一跳,擡手就在她臉上一摸,燙的不成樣子。
“快去請大夫。”
蕭簡從剛把公務處理完,還沒來得及吃飯呢又聽說自家妹子起燒了,可他吓壞了,直接跑去太醫院,拉了宮裏專給小皇子小公主治病的老太醫就走。
老太醫摸着山羊胡子看了好半天才說話:“小姐受了驚吓,又久哭傷身,這才起了燒,拿烈酒來往身上擦一擦,等熱氣散了,在吃上兩服藥,也就沒事了。”
蕭簡從松了口氣,親自去送老太醫,回來的時候房門已經關上了,守在門外的丫鬟說:“三公子在給小夫人擦身呢。”
蕭簡從:“......”
雖說妹妹已經嫁給他了,可爲嘛會有一種自家的大白菜在被豬拱的感覺?
滿屋子的酒香,玉臨笙就坐在床邊,擦好了就把被子蓋好給她,擰了毛巾蓋在她頭上。
夜色降下來的時候蕭簡從已經走了,白原來敲門:“公子,已經查到了,是燕國公主做的。”
玉臨笙擦了擦手:“來人。”
立馬有丫鬟進來:“公子。”
“照顧好夫人,我馬上回來。”
吩咐完就跟着白原一起出去了。
驿站之中,雲未央還在爲吓病蕭绾清的事高興呢:“那個狐媚子,可給她教訓了,真解氣。”
屋頂瓦片輕輕揭開,正對着雲未央。
雲未央吸吸鼻子:“什麽味道?怎麽這麽臭?快去看看。”
宮女立馬出去看,剛開門,一條血淋淋的死狗就蕩了進來,看模樣是死了許久的,渾身都是腐爛的臭味,也不知是從哪個旮旯角翻找出來的,一下子吓暈過去好多個。
雲未央也是一聲大叫,聲音未落,兜頭就是一陣血水,從頭到腳黏膩腥臭,雲未央尖叫着癱在地上。
玉臨笙踢開門進來,走過來背着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公主可還滿意?”
雲未央受驚過度都哭不出聲,隻能指着玉臨笙,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吾妻安好,此事就扯平了,若是她留下什麽毛病,即便你回了燕國,我也要找你讨回來。欺我可以,欺我的人不行。”
他這話說的威脅力十足,雲未央生怕他真的把自己弄死,呆在地上好久沒出聲,等她終于哭出來的時候,玉臨笙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