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前一秒還爲自家夫人護着公子感動的熱淚盈眶,後一秒就聽見小丫頭叫自己。
“白原哥哥,你去問問,哥哥要和玉臨笙說什麽,你回來告訴我們就可以了,哥哥要是問玉臨笙怎麽不去,你就說他陪着我呢,走不開。”
白原:“......”
夫人你護着公子我沒意見,可爲嘛要把我往你哥哥那裏推?
果然他是沒人心疼的。
硬着頭皮到了蕭簡從約好的地方,是間路邊的茶攤,隻是......
那五六個殺氣騰騰的侍衛是怎麽回事?
親家公子你不是想動手吧?
白原咽咽唾沫走過去:“蕭公子,我家公子走不開,就派屬下來問問,蕭公子要說什麽?”
蕭簡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開口:“我知道你家公子走不開。”
白原:“......”
“也知道是清兒攔着不讓他來的。”
白原:“......”
俗話說得好:知妹莫如兄啊。
蕭簡從擡眼看看他,望向遠處:“你回去告訴玉臨笙,他若是護不住清兒,就趁早把她送回蕭府,我蕭簡從雖不指望清兒嫁一個有權有勢之人,但也不會把妹妹給一個護不住她的人,清兒再受一次傷害,就讓他等着收和離書吧。”
“還有,告訴你家公子,鹹陽不是邊關,在這裏,權利才是說話的依仗,要想自在舒心,首先得手握重權。”
“另外,當年你家公子救了夢岚,可憐她些我也不在意,可他現在是我蕭簡從的妹夫,再讓我逮到他去喝花酒,或者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我廢了他。”
白原自問,自己雖不算身經百戰,但也在沙場刀口舔血,但卻被蕭簡從那身氣勢深深鎮住,以前還不感覺怎麽樣,但親眼目睹了他對付夢岚的手段...
不寒而栗。
他還要廢了自家公子,好可怕。
回去後把蕭簡從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玉臨笙之後,白原好半天都不敢喘氣。
玉臨笙垂着眼睑,拿着布老虎的手攥的緊緊的。
蕭簡從在警告他。
護不住就放手,沒本事就休妻。
一直以來,他覺得隻要自己過得舒心暢快就好,功名利祿他一向不屑。
可回了鹹陽不過短短三個月,他所厭惡的功名利祿,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攔在門外。
就如那日宮宴,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小丫頭入宮,明知她入宮是皇後和姜演的打算,卻沒有辦法。
沒有權利,他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
但蕭簡從似乎是誤會了,自己對夢岚好,都是事出有因,看來得解釋一下。
許久,玉臨笙一聲輕歎:“知道了,你出去吧。”
白原可不敢留下,蕭簡從的話對自家公子的觸動有多大,他還是能估摸到的,隻是要讓公子去做不喜歡的事,隻怕也太難了。
玉臨笙慢慢躺下,輕手輕腳的給小丫頭拉了拉被子,正打算和她一起睡呢,小丫頭就翻身靠過來,腦袋蹭在他懷裏。
“臨笙,你别難過,以後我小心些就是了,我們不告訴哥哥,我不讓他給你和離書的,你去哪裏我去哪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