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心裏雖恨,卻不敢回嘴,隻得老老實實的讨饒:“蕭大人恕罪,是下官誤傷了小姐,恕罪恕罪,還望大人海涵。”
蕭簡從看着溫潤有禮,暗地裏可弄死了不少人,多少貪官商賈折在他手上,白灼自問,玩心眼,自己不是對手。
蕭簡從垂眼瞥瞥他,許久不言,那股威勢,讓其他人也不由的膽寒幾分,白灼額前慢慢滴下冷汗,卻也不敢擡手去擦。
白灼覺得自己快要跪地讨饒的時候,蕭簡從才冷哼了一聲:“嗯。”
該警告的也警告了,蕭簡從抱着妹妹就要出去,其他的事問都不問。
若不是去将軍府給小丫頭送東西,他還不知道他們竟然大半夜了也沒有回來,半道上一聽芳華居有人打架,第一反應就是玉臨笙鬧事了。
今日也就是小丫頭沒事,要是出事了...他非弄死玉臨笙。
小丫頭回頭看看,玉臨笙他們還不走,不由得拉拉蕭簡從:“哥哥,他們不能走嗎?”
這話聲音不大,但大家都聽見了,玉臨笙他們都看了過來,隻要蕭簡從開口擔保,他們也就無事了。
可是......
蕭簡從略微頓住腳步,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冷笑一聲:“其他人我管不着,可我這妹夫年少氣盛欠管教,還望大人在牢裏多多教些規矩才是,幾日時間,該是不多的。”
額......
玉臨笙堵心了:大舅哥,你也太狠了。
不擔保就算了,竟然還主動要求讓他去大牢呆上幾天,也太那啥了吧?
蕭簡從擡腳就出去,真是半分都不管他們。
蕭簡從說在大牢呆上幾天,武官也壯了膽子,把一群人統統帶了回去,往大牢裏一關,三天都沒人來看一眼。
蘇普珍趴在鐵欄上望眼欲穿:“我在想,我娘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個一個兒子。”
李雲峰和他一起趴着:“我也是這樣想的,三天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來,這是什麽情況?”
對面關着的白灼幾人也是很窩火,是玉臨笙帶着他媳婦喝花酒被大舅哥逮到,可爲什麽蕭簡從一句話把他們一起關了。
三天了竟然都沒有人來問一句,蕭簡從到底做了什麽?
兩邊的人正大眼瞪小眼的瞅着,牢門就開了,牢頭進來就把玉臨笙他們的門打開了。
“你們可以走了。”
白灼他們立馬急了:“憑什麽他們可以走了?我們呢?”
“有人給他們交了贖銀,你們沒有。”
交了贖銀?誰交的?難道是蕭簡從?
不會啊,蕭簡從一句話就把他們關了進來,那自然也可以一句話把他們放出去,還破财做什麽?
一群人糊糊塗塗的到了衙門外,一出來就看見坐在台階上的小人,淺紫色的錦衣,同色的絹花流蘇,身邊還跟了一條大黑狗,正托腮望着街上的行人發呆。
“绾绾?”
玉臨笙忙走着過去,小丫頭轉過來,見他們出來了立馬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