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臨笙笑了笑,眼底戲谑,不過垂着眼姜澤沒看見,語氣滿是調侃:“封侯?聽着不錯,可惜,我尚未立冠,我爹要我多多曆練,連軍功都不給我請封,而且,誰能保證納進府裏的妾不是别人的耳目?”
姜澤神色一頓,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臨笙,你的心思自小通透,爲何偏偏就在這事上糊塗了呢,爲兄知道你不屑于勾心鬥角,所以一向置身事外,你若是早早的表明态度,舅舅又怎麽會一直壓制你?你說是嗎?”
果然,還是要讓自己表明立場。
玉臨笙站起來,依舊是一身慵懶,笑意懶散:“表兄既知道我的心思,又何必再問?”
擺擺手走着出去:“我先走了。”
姜澤目光沉了沉,角落裏閃出一個影子,抱拳問道:“殿下幾次示意,玉臨笙卻如此不識擡舉,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姜澤扯扯嘴角:“教訓,自然是要給的,不過,他的人情也需記着了。”
人情?玉臨笙何時給過人情?
姜澤斂了笑意:“去告訴他們,先按兵不動,我們被人盯上了,然後,把後院那群女人好好查查,我倒要看看,誰敢往我紀王府安插耳目。”
“是。”
回到将軍府,玉臨笙直接就往自己的院子去了,小丫頭的嫁妝太多,另外騰了一間屋子安置,他也不怎麽上心,随它擺在哪,到也不曾去看過.
隻是蕭簡從連鱗光孔雀錦這樣的好東西都給了蕭绾清做尋常的衣服,那另外幾個從未打開的箱子裏是什麽?
打發走丫鬟,玉臨笙進了屋子,滿滿當當一屋子的大箱子,就是蕭绾清所有的嫁妝,都落了鎖,而且還是玲珑鎖。
這鎖玩的是機關,很是機巧,不過小丫頭聽說自己爲了娶她把老本都掏了,特意教過自己怎麽開鎖,很大方的分了他三大箱金裸子,算是補貼他的小金庫。
玉臨笙沒看那些金皮鑲邊的箱子,而是走到一隻木質古樸的箱子前,送蕭绾清的人說,這是蕭全夫婦置辦的嫁妝,太過寒摻,但也是一份心意,也就一并送了過來。
蕭夫人愛女如命,她給蕭绾清的嫁妝怎麽會寒摻,而且這種事怎麽還會被人傳得到處都是,這話也就騙騙其他人。
玉臨笙在箱子面前蹲下,握住銅鎖,果然,不是玲珑鎖,而是比玲珑鎖更難打開的麒麟鎖。
玉臨笙轉身出去,小丫頭随随便便一件披風都是鱗光孔雀錦,那蕭簡從給她的好東西必然不少,隻怕有些人也是這樣想的,而這些人中,姜澤也算一個。
剛到台階下,玉臨笙有了主意,唇角一勾,自是有了一番思量。
進了屋,把小丫頭亂丢在椅子上的布老虎扔去一邊,靠在椅子上思量,目光也不知落在何處,過了許久,玉臨笙眼神一動,輕笑出聲。
“原來,是那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