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控制了她的身體并借着這個身體的身份去見了魏柔,将魏柔體内的魔胎吸收并試圖殺死整個酒店内的所有人。
在天魔成功吞噬了魔胎後,南沛及時出現,并利用她事先交給他的笛子,将她的魂魄和心智強制喚醒。
這枚笛子,與她之前深藏于火海中的貝殼是他們東海的傳家寶。
貝殼擁有儲存記憶的能力,而笛子吹出那段樂章,則可以與她的靈魂産生共鳴。
這也是爲什麽之前在往生殿裏,聽到如念經般的笛音,她會見到二十年的自己。
因爲在二十年前,她就利用笛子,在往生殿内做了一個靈魂的印記。
隻要自己帶着笛子再次踏入往生殿,就會觸發相同的笛音,從而産生共鳴。
而這一次,南小糖也視線做了靈魂的印記。
隻要南沛吹響這隻笛子,就有極大可能,強制喚醒被天魔壓下的自己的靈魂。
同時,爲了将天魔給徹底控制住,防止觸發百鬼啼哭,玉子崖會帶着谷梁盛過來。
雖然這兩個陣法,是用黑鹫的魔力所下,但施法的人,卻仍舊是谷梁盛。
谷梁盛是橋,連接着黑鹫和魔胎。
橋梁崩塌,兩邊就無法連接。
這是一個雙保險的策略。
“所以,我大膽的猜測,你接下來的計劃,就是如法炮制二十年前自己所做的,讓自己與天魔一起同歸于盡,對嗎?”南沛冷冷的開口。
南小糖眼眸微凝,沒有回答。
“不要說得那麽大義凜然,她現在可不是龍舞,她的半個靈魂,可是天魔。成佛成魔,不過是她的一念之間的選擇。你又有什麽把握,到時候不是天魔占據主動?”谷梁盛諷刺道。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龍主任,不是天魔。”玉子崖強調。
“現在不是,不代表接下來就一直不是。”
“你這是在逼她現在就做出決定嗎?”
玉子崖說着,忍不住迅速在手中捏了個法訣。
雙手被束縛住的谷梁盛,本就沒有什麽反擊能力,再加上在中驅委的地牢裏呆了許久,身體虛弱,這麽一下,他直接雙膝一跪跌在了地上。
落地的瞬間,他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虧得你還是中驅委的主任,你連小迪都不如!”
話音落下,他冷冷的嗤了一聲。
南小糖垂目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着些許的憐憫。
“我不是孟小笛,也不會走上她的老路。至少不管怎樣,我愛的人,不會讓我走到那一步。”
谷梁盛眼眸微怔。
“而且,我也不能辜負他對我的愛。”最後這句話,南小糖說得極輕,輕得像風一樣。
玉子崖挑了挑眉,南沛露出了些許的驚訝之色。
不能辜負愛指的是……
南沛微微蹙眉,以一副打量的神情看向南小糖,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隻一眼,他被她臉上堅毅的神情所震顫。
這不是甘于命運的眼神,南小糖的眼眸中,充滿了鬥争的勇氣的決絕。
她沒有放棄,也并不想放棄。
唇角輕勾,南沛有些自嘲的笑了。
二十年後的龍舞,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