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糖想着他和玉子崖那“相愛相殺”的關系,随口回答,“驅魔。”
南沛甩了她一個白眼,絲毫不因爲她是龍舞還是南小糖而态度有任何改變。
本來嘛,對于韓昀琛和季安明他都能夠叫闆。
自從季安明離開後,将衣缽傳承給他,這家夥就更加是有些管不住了,現在就連跟韓昀琛說話,都比以前有了底氣。
所以即使是恢複了記憶和真身的南小糖,他也不會刻意讨好。
更不要提之前,他曾經說過她是他們當中最變态的人。
以前,在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南小糖還不能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現在想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确實比他們都要變态。
“我先進去看看情況。”南小糖說。
“哦,随便你啊,最好是一把撞開,指不定能看到什麽三俗畫面。”南沛說。
三俗……畫面……?嘴角扯了扯,南小糖心裏暗暗吐槽了句,你剃了光頭也不像和尚。
……
韓昀琛的辦公室裏,魏柔坐在沙發上,桌面上的抽紙盒已經被她扯了個幹淨。
精緻的桌面上,是一團團紙巾堆成的餃子山。
南小糖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有些讓她歎爲觀止的垃圾現場。
魏柔聽見聲音,仍舊在低聲啜泣的身體微微怔住。
她緩緩的回過身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光裏的南小糖。
“你怎麽還有臉過來!”尖利的叫聲,在辦公室内響起,緊随而至的,是好幾團白色的鼻涕餃子。
這些鼻涕餃子别看它輕輕薄薄,但被魏柔這麽快速而用力的丢過來,就跟石頭砸沒區别。
南小糖幾個側身躲過,看着那些紙團掉在地上,發出噗的重響。
力氣很大,速度很快,魔對她身體的影響,已經是達到了很高的數值。
斂起眸,南小糖将雙手插入風衣裏擡腳走過來,也沒去看魏柔,直接問韓昀琛,“取不出來?”
韓昀琛不說話,示意她自己看。
南小糖走到魏柔身邊,微微彎下腰。
正站起來想要繼續砸東西的魏柔雙手被她按住,“别動。”
“你個不要臉的臭女人,敢勾引我老公,讓他抛棄妻子,你去死啊!”魏柔狂叫。
“你老公哦?”南小糖一邊反問,一邊用另一隻手覆上她的肚子。
“不是我老公,難道是你老公?!你幹什麽!”就在南小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的那一刻,魏柔身體猛地一頓,立刻想要往後退,但卻被南小糖死死的拉住。
“寶寶,寶寶快護着媽媽,這個賤人要害媽媽!”掙紮間,魏柔的臉色漸漸泛白,嘴裏的胡言亂語也越發不不堪入耳。
南小糖卻視若罔聞,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的小腹上。
手掌下,傳來清晰的心跳聲,以及某種極明顯的,濕潤滑膩的蠕動感。
黑色的影子自魏柔的腳下張開,不動聲色的朝南小糖猛地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