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的種種,像是走馬燈一樣的在她腦海快速掠過。
當時的她,因爲記憶一片空白,去插手了魏駿家裏的事。
于是,魏駿的因果,黃新梅的因果,還有魏柔的因果,全部因爲她而改變。
雖說南小糖并不清楚他們的原來的命運走向,但是如果不是因爲自己,魏柔也不會被屍體給糟蹋。
這是她心裏最愧疚的事情。
而現在,這個事情,還有後續,魏柔的懷孕,以及肚子裏的鬼胎,像是一個張開了口的大嘴,狠狠的嘲笑她。
雖說,這一切的結果,也不能全歸咎于她。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南小糖将通話掐斷,眼眸深處一片暗沉。
……
中驅委辦公樓地下負三層。
經過重重守備,三個大門,虹膜掃描,以及能力驗證,南小糖與玉子崖走入這座專門關押犯了罪的驅魔師的牢房。
正在執勤的驅魔師以及它的使魔三頭犬聞聲而起,恭敬的對兩人行禮。
南小糖打量了一眼那人,并不認識。
想來,這又是在她離開之後,新加入的人。
果然,那位執勤的獄警見到她之後,面上露出錯愕,立刻将玉子崖攔下,“玉副主任,規章裏寫了,無關人等不能進入。”
玉子崖看了他一眼,“我是副主任,帶個人進去,容得你說三道四?”
“規矩就是規矩,不管是誰來了,如果與這規章上有出入,都不得進入!”那位獄警話音落下,他的使魔三頭犬便已經做好了攻擊的姿勢。
“就憑你,也能打得過我嗎?”玉子崖笑了。
獄警沒說話,但明顯的,手裏已經飛快的在結印。
南小糖隻看了一眼,便立刻伸出手。
她速度極快,對方顯然沒有料到,在後退的瞬間,卻還是被她大力的按住了手掌。
“住手,我是龍舞!”南小糖呵道。
同時,地面上一陣狂風在這個密不透風的空間内猛地刮起,将身後那隻沖上來的三頭犬吹得停下腳步。
那位獄警眸子一怔,“龍,龍主任?”
“是我,别白白犧牲了性命!”南小糖說着松開了手。
獄警微微退後兩步,面上仍帶着些許的懷疑之色,就連那隻三頭犬,也不安的狂吠了幾聲。
南小糖凝眸,刹那間,整個空間猶如靜止一般。
望着她那雙無法複制和效仿的燙金色豎瞳,以及刹那間傳遞過來的隻有某種生物才可能具有的霸道氣息,獄警雙手一抖,低下了頭。
“你做得很好,沒必要因此羞愧。”南小糖收起自己的威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位獄警,是兩年前剛剛考上中級驅魔師不到三十歲的青年。
從地方驅魔師協會被調入到中驅委之後,他就一直在這個崗位上。
這個崗位,枯燥且極不容易看到閃光點,但出錯了,錯誤就會被無限放大。
兩年來,他從未聽到過一句表揚。
但這一次,這一聲表揚,卻是來自于中驅委的傳說。
眼眶一熱,獄警吸了吸鼻子,“報告龍主任,三層監獄無異常情況。”
“嗯。谷梁盛在哪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