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南小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一下快過一下。
“簽什麽字？”再開口時，她的聲音裏已經少了些許的霸氣，而是增加了分少女的羞澀。
韓昀琛唇角微微一勾，湊到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伴随着他話音的落下，南小糖瞪大了眼睛，徹底傻愣在原地。
而回應她的，是緊随而來的吻。
……
說好的第二天去中驅委正式任職，但在半夜的時候，突然發生的一件事，讓南小糖在淩晨三點就進入了工作的狀态。
電話響起的時候，她還在床上做着臉紅心跳的美夢。
手機鈴聲，在午夜中顯得格外的響亮，幾乎是瞬間，南小糖的手先于腦子，蹭的一下扒拉過手機接起。
通話那頭，響起的是許念的聲音。
“出事了，你看下微信，我發了個視頻給你。”
他聲音低沉，語氣中那股嚴肅隔着聽筒都能感受得到。
南小糖唰的睜開眼簾，“怎麽了？”
“看了視頻你就知道了。特别組那邊應該也接到消息了，上面應該會立刻派人召集緊急視頻會議。”
聽了許念的話，南小糖立刻坐了起來将通話挂斷打開微信。
微信中，許念給她發了一個視頻文件。
南小糖蹙着眉點開，先是一段黑漆漆的畫面，緊接着忽地跳出來一個人的臉。
那張臉，讓她心中警鈴打響，心頭猛然一顫。
頂着滿頭亂發的左珊珊，似乎是在一個下水道裏，周圍又濕又暗，她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完全沒有了女明星的氣質。
并且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恐怖的是，她的雙瞳被人挖掉，眼睛裏隻剩下黑洞洞的口子。
“有鬼啊，這個世界上，有鬼！我們全部都被蒙在骨子裏，其實不僅有鬼，還有妖怪，有惡魔，我都見到了，聽到了！”
“啊，不要過來，救命，啊！”
視頻在晃動，雖然畫面黑漆漆的不清楚，但南小糖還是眼尖的看見，左珊珊的腿上，被一截森森的白骨拉着。
尖銳凄慘的叫聲中，有個人臉一閃而過……
随後，整個畫面重歸于寂靜和黑暗，最後視頻播放完畢。
南小糖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剛才沒看錯的話，那個一閃而過的人臉，是程風。
縱然他已經變得人不像人，雙手血肉不見，隻剩下白骨，可那張臉，就是程風。
深吸了一口氣，南小糖抓起手機飛速的給許念去了電話。
許念一直等着，所以在鈴聲響起的瞬間就接起，“左珊珊的屍體已經找到，程風目前下路不明，很有可能已經魔化。”
南小糖暗暗咬緊了後牙槽，“黑鹫？”
“是的，他還在左珊珊的屍體上給你留了封信。”許念說。
南小糖已經飛速的從床上下來，“你在哪兒，我現在馬上過去。”
“你先别急，目前最嚴峻的事不是這個。”
“怎麽？”
“這個視頻，最先發布在微博上。等到網信辦那邊發現的時候，已經擁有上萬的點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