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昀琛手臂微微調整,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邊走邊說,“死不了。”
“小兔崽子就是愛惹事,如果不是沖着她的身份,這活兒我真是一點也不想接。”許念說。
韓昀琛沒說話。
蔣溪若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
從聯合行動組的文件擺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看透了一切。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蔣溪若會點南小糖的名。
正好,二十年前,龍舞到喜馬拉雅的埋下東西,并委托那隻戰五渣大孔雀定期守護。
并且,她還如那隻孔雀說的,還對這個東西這麽在意,執意要來。
想着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丢,他陪着她來一趟,親眼看看她在這裏究竟藏了什麽。
真相,意料之外。
“你們在下面,什麽情況,黑鹫……”
“跑了。”
“跑了?”許念相當意外,步伐一頓。
他沒有想到,在恢複了真身的龍舞和所向披靡的韓昀琛面前,一個區區天魔的左右使之一的黑鹫,就這麽跑了?!
開什麽玩笑,就算是他去,也能和黑鹫戰成平手。
韓昀琛當然不會多做解釋,所以接下來,就由江次白将三人的經曆大緻的講給了許念。
在進入往生殿後不久,韓昀琛感知到了黑鹫的氣息。
但出于某個考量,他并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故意與南小糖分開,并讓江次白迅速前往大樓内,跟蹤黑鹫的下屬。
南小糖看似一個人的行動,其實幾乎全在韓昀琛的眼皮底下。
一直到她離開大殿,進入電梯,下行至火海。
遇到了老相識,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縱然是韓昀琛,多少也要給對方面子。
更何況這二十年來,南小糖還借了人家的地盤藏了自己的東西。
所以,韓昀琛又不免和往生殿的掌管者,也就是南小糖之前見到的如山一般高大的男人說了幾句。
與此同時,江次白跟了黑鹫的下屬一路,終于發現了對方意圖殺死那位南小糖在東海的故人——白衣少年。
于是,他與那位白衣少年一起與黑鹫的下屬打了許久。
等到江次白趕到的時候,就是南小糖化身爲龍的那一幕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麽黑鹫會離開。因爲他并沒有親眼目睹黑鹫與韓昀琛說話的那一幕,韓昀琛也沒跟他解釋。
許念聽完之後,凝眸想了許久,最終默默的歎了口氣。
同樣是男人,他或許能猜到點什麽。
……
三人飛快的行進,沒多久就來到了1号營地。
因爲之前的低溫風暴,夏維爾登山隊的人陸續被送走了一些。
現在留在這裏的,隻有少量的人,目的是将蔣溪若他們帶下山。
進了帳篷,聽了左非的話,江次白才知道,原來在他們眼裏,他們已經失聯了整整兩天。
……難怪,當時那位白衣少年要催着他們走,不要耽誤時間。
明明是很短的時間,但往生殿裏與人間,還是不同。
蔣溪若見到南小糖是被韓昀琛抱進來的,立刻瞪大了眼睛,蹭了一下站了起來。
“小糖她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