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溪若表情卻不變,仍舊坐在那兒,也不多說什麽。
今天白天,尤姣走在距離江次白和秦青稍近的地方,她耳力極佳,自然也把秦青那時候說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會用生命保護我,對吧?”
難不成,這兩句話還有什麽别的意義?
這麽一想,尤姣再次仔仔細細的将秦青全身上下,包括她背着的登山包都打量了一遍。
沒有什麽特别的。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珠峰上,我不要下去。”秦青再次開口,這一次,她的聲音已經很低了,像是呓語。
她這麽堅決的不肯離去,但目前也沒有任何迹象表明她被魔被纏上,所以尤姣也不敢掉以輕心。
從帳篷裏出來,她簡單的将事情說給了韓昀琛,最後又讓韓處長給畫了一張符篆,偷偷塞入了睡袋下面。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經過一天的攀岩,衆人也累了。
各自去吃了晚飯後,大家就都回到各自的帳篷裏休息。
向景傒的身體素質比起喻成柏和迪佳爾沐稍稍差一些,已經開始吸氧。
一邊吸着氧,他一邊想着今天發生的事兒,以及秦青的身體變化,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喻成柏和迪佳爾沐也正聊着這事兒,還說了今天秦青分心。
“我看她就是前天晚上太嚣張,在這種地方還搞那種事兒。”喻成柏歎了口氣,“都什麽時候了。”
迪佳爾沐撓了撓頭,“朱向導的事兒,你就不覺得奇怪?”
喻成柏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迪佳爾沐左看右看,壓低了聲音,“江哥他們,好像不是普通的部隊裏的人。而且我昨晚聽見江哥和許哥的話了,他們說朱向導一起跟來的人有問題。”
朱佳聰的高反,确實蹊跷得很。再聯系今天秦青的表現,高反也就算了,怎麽會失溫?
一切都很奇怪,讓他們不由将每一件事兒,跟做出上珠峰找往生洞這個決定的契機聯系到一起。
“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們?”迪佳爾沐說着,暗暗指了指向景傒,“我有點擔心。”
喻成柏瞳仁一閃,立刻正色道,“别自己吓自己!”
……
大風肆虐了一晚上,遠處傳來雪崩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張開的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誰也無法成眠。
第二天一大早,南小糖等人聽到了噩耗,上面的盧瑟法登上隊昨晚在從峰頂下降的時候,有一位中國隊員滑墜遇難了。
不過,也有好的消息,秦青的狀态穩定了下來,除了還有些高反,頭疼,但已經擺脫了失溫。
大清早的,大衛過來看了她一下,也沒說什麽,顯得非常薄情。
畢竟是互相釋放的關系,沒多少感情,衆人也能理解。
讓醫生仔細的檢查了秦青的狀态,确認她沒事兒之後,大衛給大家說了情況,包括搭檔分配,相互協作。
原本,南小糖是蔣溪若的協作對象,但這一次,大衛卻将她和江次白調換了。
秦青的搭檔,一下子就由江次白變成了南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