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昀琛将煙頭掐滅,也沒再說什麽,轉身朝江次白等人圍着的帳篷去了。
巨大的帳篷裏,學生們正圍坐在墊子上吭哧吭哧的吃着幹糧喝着水。
喻成柏又開始聊起了珠峰的神秘,以及那些登山者們在朝聖道路上的犧牲。
正說得有聲有色,帳篷的門被掀起,冷風中,韓昀琛鑽了進來,緊随其後的是南小糖。
剛才南小糖将許念匆匆叫走,因此所有人對于在另外一頭發生的事兒都倍感好奇,就連喻成柏都停止了那些胡天海吹。
“什麽情況?”尤姣問着,給南小糖遞上了一包肉幹。
韓昀琛在江次白身邊坐下,接過他遞上的水喝了兩口,慢條斯理的說,“朱佳聰找到了。”
一聽坑爹向導那麽快就被找到,而且還沒上山,喻成柏差點沒跳起來。
一邊做撸袖子的動作,他一邊咬牙切齒的問,“人呢,在哪兒?我要掏出我五十米的大刀揍他。”
南小糖咬着肉幹,口齒不清的回,“病了。”
喻成柏愣了,片刻後緩緩問,“病了?”
“什麽病?”秦青追問。
“據說是高反……”南小糖說着看向韓昀琛。
其實并不是高反,而是魔氣入體,但面對這些人,還是不要講得太清楚。
因爲之前在飛機上,她跟他們提了往生洞和饕餮的事兒之後,江次白有暗地裏提醒過。
韓昀琛沒回答,倒是喻成柏先叫了起來,“不應該啊,他是老登山者了,怎麽會在大本營就高反?”
“就是,而且他應該已經對珠峰很熟悉了。”其他人也開始竊竊私語唠叨起來。
隻有蔣溪若想了想,輕聲開口,“和他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怎麽樣了?”
她是本次活動的發起人,也是因爲她,其他幾個人才跟着來的,所以大小姐大美女這一開口,聲音便靜了下來。
尤姣挑了挑眉,沒說話。
“不見了。”作爲韓處長的代言人,南小糖回答。
“不見了?朱向導高反了,這貨就抛棄他一個人走了?這麽沒有良心啊!”喻成柏大驚後又補了句,“朱向導貪錢造報應了吧。”
尤姣微微眯了眯眼睛,多少能從話語裏概括出真相。
江次白同樣給南小糖遞上熱水,讓她别光顧着吃肉幹。
“一會兒許念會把朱佳聰移到這兒,江次白你接應,讓張生他們輪流值班。”韓昀琛道。
張生就是跟着一起來的中驅委的三個高級驅魔師之一。
江次白點頭應了,起身出了帳篷。
他這麽一離開,迪加爾沐便往他原本的位置坐了坐,結果卻見秦青湊了過來,一屁股擠開他,坐在了韓昀琛身邊。
“韓處長,我們要在大本營呆幾天才上去?”她一邊說着,一邊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找準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
曆來攀登珠峰,并不是一開始到了就馬上上去的。
最好是在大本營的海拔适應訓練個幾天,在看看珠峰的天氣和雪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