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昀琛搖了搖頭，“不是。”
“那爲什麽要把朱向導給弄過來？”是要保護他？
“有些話要問。”韓昀琛說着停了下來，等她吭哧吭哧的跟上後，再繼續往前走。
南小糖想了想之前他和許念的對話，再次提及了黑鹫。
黑鹫，天魔的左右使，一個和枭栾差不多厲害的角色，并且對天魔執念很深。
他讓朱佳聰帶着來珠穆朗瑪峰的，但現在朱佳聰卻被他的魔氣給污染，差點死在高反死在山上，而他卻消失隐匿了。
真的是……躲起來了嗎？還是有其他的陰謀？
南小糖不由得想到江次白跟她說的左珊珊和程風的事兒。
“上回我們去龍島，喜歡程風的那個女藝人，叫左珊珊的，你還有印象嗎？”南小糖問韓昀琛。
韓昀琛掀了掀眼簾，“沒有。”
他向來對于這種凡塵俗物沒有任何興緻，能記得程風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會注意一個叫做左珊珊的女藝人。
“就是跟金晶同一個公司的……”金晶他總應該記得吧。
“說重點。”韓昀琛沒多少耐心。
南小糖抿了抿唇，将江次白告訴她的事兒，以及她覺得蹊跷的地方，全部說給了他。
“如果左珊珊和魔有來往，借用了魔的力量，那爲什麽之前我們都沒有發覺？而她也隻有在龍島之後……”
“黑鹫當時在龍島。”韓昀琛說着，臉色沉了下來。
這是江次白沒能下的定論，現在由他口中說出，讓南小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黑鹫當時在龍島？！
那也就是說，當時龍島上，不僅有枭栾，還有黑鹫？
兩個天魔的左右使，都在龍島上，而黑鹫卻隻是眼睜睜的看着枭栾死在葉慕的手上卻沒有加以阻止，甚至還很小心的隐匿了自己的氣息，直到他們離開？
“他們……”
“枭栾想另立門戶，黑鹫巴不得他死。”韓昀琛冷笑一聲，将煙從兜裏掏出來點上。
什麽？！那些魔，這麽不相親相愛的嗎？
“另立門戶是？枭栾不是要扶持新的天魔麽，如果爲了魔族，黑鹫應該……”
“呵。”韓昀琛吐出一口煙圈，轉頭看她。
那目光裏，帶着南小糖看不懂的暗色。
他微微勾唇，“因爲黑鹫的目的，是讓天魔重現于世。”
讓天魔重現于世？！天魔不是在二十年前的聯合行動中被剿滅了嗎？
“天魔沒死？”南小糖瞪大了眼睛。
這一次，韓昀琛隻是看着她，并沒有回答。
又是那種眼神，那種審視的，像是能夠看透她靈魂深處，将她每一寸都要看明白的眼神。
南小糖心頭顫了顫，不自覺的别過頭，“二十年前的聯合行動，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爲什麽沒有參加聯合行動？”
她不明白，明明剿滅魔族那麽大的事兒，韓昀琛卻沒有參與進來。
然而沒想到的是，南小糖這話問出，韓昀琛卻是斂起了表情，冷冷的笑了。
他望着已經黑下來的夜，夜空中繁星點點。
“你說呢？”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