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糖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
因爲這後來的事兒,她已經從小廖的口中得知了。
據工廠裏在值夜班的工人說,王保安突然發瘋了,像被什麽東西俯身了一樣,嘴裏不停的念叨着什麽,還發狂的差點想要跳到化工廠裏的廢料池。
要不是被及時拉住,很有可能他現在已經成爲廢料池裏的一具化掉的屍骨。
當時有三個工人一同拉住了王保安,才将他給勉強制服壓在地上。
聽到消息的車間值班主任跑來一看王保安這兩眼反白,嘴裏一直說着胡話的架事兒,二話不說就打了急救電話讓救護車過來。
然而救護車來了以後,在醫生和護士以及在場工人的配合下,好不容易将王保安控制在擔架床上卻沒有診斷出任何毛病。
王保安被五花大綁送上救護車帶去醫院,但留下來的工人卻開始議論起了最近工廠裏鬧鬼的傳聞,漸漸的衆人開始懷疑,王保安是中邪了。
雖然車間主任不信這個,但還是給廠裏的副廠長去了電話,随後副廠長請來了幾個法師,在工廠裏作法,甚至在醫院裏給王保安作法。
然而這些,都沒能讓王保安好起來,躺在醫院裏的王保安根本就神志不清,如果不打安定,醒來就會狂發瘋。
甚至在那夜之後,鬧鬼的傳聞越來越多,最後幹脆工廠的工人都不敢值夜班了,就怕和王保安一樣下場。
并且,也不知道是誰,透露出了工廠是建在處刑場上這麽個風聲,一時間日升化工廠人心惶惶。
再然後,就發了大水,這下大家是徹底不用上班了。
“如果不是我命大,最後來了有本事的人替我驅邪,我估計早死了。”王保安心有餘悸的雙手合十,沖着天上的月亮拜了拜,眉目間很是虔誠。
他回過身,沖南小糖和元夕靈說,“所以自那以後,我都該吃齋念佛,也不選擇值夜班了。家有老小的,我要是怎麽了,家裏怎麽辦。爲了這一兩千不值當。”
元夕靈似乎深有感觸,連連點頭,“是的,工作是爲了更好的生活,如果工作導緻生活不快樂,要工作幹什麽。”
王保安笑了笑,沒接話。
三人出了工廠大門,王保安跨上他的小電車沖兩人揮手道别,“你們兩個小姑娘就當故事聽吧,别學那些電視上的去搞什麽探險,萬一碰到點什麽,誰知道會怎樣。”
說完這話,他便騎上車離開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圍空蕩蕩的,隻有路燈昏黃的光。
一陣風吹過來,涼飕飕的,元夕靈忍不住打了個抖。
“哇,好冷啊,比京城還冷!”搓着手臂,她朝不遠處的一個亮着燈的小面館指了指,“不然我們先去吃碗面暖暖身子再走吧。”
面館?南小糖蹙起眉,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在距離兩人大約不到十來米的地方,一家裝修古樸的小面館就在街對面。
這個面館……
南小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元夕靈已經邁開腿跑了過去,“快點啊,回去了還得蹲點廠長的畫家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