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小糖起床後,腦海裏響起的第一個反應。
“醒了?”沙發上傳來韓昀琛的聲音,淡淡的不帶絲毫情緒。
南小糖眨了眨眼睛,看向他,“你來啦,什麽時候來的?礦井下面的那個黑色的噴火猴,你把它制服啦?”
韓昀琛沒吭聲,隻是坐在那兒,用一種說不上來的眼神看她。
南小糖被看的心裏發毛,不自覺的想起了醒來前的那個夢境。
在夢中,韓昀琛将她綁在一張小鐵床上……
咽了咽口水,她轉過頭不敢看他,“你肯定沒下去吧,那下面全是煤礦,你下去得自殺。我跟你說……”
沒等她說完,韓昀琛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外走去,“髒死了。”
南小糖:“……”哪,哪兒髒了?她這才剛從床上醒來好不好!
氣呼呼的拍了拍被子,她起身下床,接着才猛然驚覺自己身上還穿着昨天的那件衣服。
衣服已經黑成了一團,看不出本來的顔色。
并且,她的身上,還殘留着星星點點的黑色煤灰。
路過鏡子前,南小糖看到,鏡子裏印出的自己,是個黑臉大妞兒,差點沒給吓到了!
她匆匆撿了換洗的衣服跑進浴室洗澡,洗着洗着總覺得後背癢得很。
南小糖皺着眉,心說不會是煤炭太髒了自己過敏吧?
結果,在鏡子前一照,她吓了一跳。
鏡子裏,她的後背上,有一個像是蜘蛛網紋路的疤痕。
……這到底怎麽了?!
奇怪的事兒一件接一件的,在發現背後的疤痕後,南小糖緊接着又注意到自己的左手上,竟然出現了一枚銀色的白金镯子。
聯想到那個夢,南小糖心裏有點慌。
洗完澡,在浴室裏倒騰了半天,她也沒能将那個銀色的白金镯子從自己的左手腕上掰下來。
随後,她又翻了翻垃圾桶,沒找到夢中韓昀琛紮她心髒的針頭。
垂頭喪氣的從浴室裏出來,南小糖看見韓昀琛正站在陽台上和人通電話。
他修長的背影,被熨帖的白襯衫和黑西褲襯得更是挺拔。
察覺到她的注視,韓昀琛回過頭來,朝她看了一眼,沒多久就掐斷了通話。
“這個,是什麽?”舉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左手上的白金镯子,南小糖問道。
韓昀琛看了一眼,漂亮的眸子忽地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唇角勾起,他笑着說,“寶貝兒,你認爲呢?”
……不是好東西!
韓昀琛笑了,片刻後沖她招手。
南小糖狐疑的走了過去,卻被他長臂一攬,撈入了懷裏。
在她受驚的表情中,韓昀琛微微一笑,俯身耳語,“定情信物。”
我信你個串串兒!
快速掙開他,南小糖舉着手強硬的道,“把它解開,我不要!”
韓昀琛掀了掀眼簾,隻是笑着看她,沒有說話。
門外,響起敲門聲。
南小糖沒動,韓昀琛眼簾也沒掀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敲門聲停了下來。
“我會變強,變得比你還要強。”說到這裏,南小糖頓了頓。
擡手指了指手上的白金镯子,她一字一頓的道,“然後,把它還給你!”
韓昀琛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志氣是好事。”
落下這話,他長腿一邁,朝房間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