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陳溪看來,南小糖是故意在諷刺她韓昀琛不會過來,讓她死了這條心。
深吸了一口氣,陳溪擡腳朝煤礦廠裏走去。
早已等候多時的煤礦廠周經理迎了上來,将他們請進辦公室,簡明扼要的講了甘老闆失蹤的情況。
“其實自從發生了那事兒之後,老闆就疑神疑鬼的。前陣子還請了天師,說什麽除怨。結果呢,人天師前腳剛走,他沒多久就不見了。”
周經理抱怨道。
老闆不見的消息在廠裏傳得很厲害,有些工人都幹脆不幹了,就怕老闆不在了工資發不出來。
“天師,走了?什麽時候走的?”陳溪追問。
周經理說,“就兩周前吧,突然有一天早晨我們就沒見到他了,老闆說他搞完事兒了就走了。”
心中咯噔一聲,陳溪立刻問,“你說你們老闆是一周前在礦上突然不見的,這不是很像嗎?”
周經理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反正第二天他沒來上班,我們以爲他隻是和平時一樣休息幾天,但是沒想到一周都沒見人……”
陳溪斂起眸子,心裏有了譜。
父親的失蹤,一定和這個甘老闆有關,否則兩人不會前後在礦上莫名失蹤。
聯想到父親來這裏除怨的原因,陳溪覺得事情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這麽簡單。
南小糖從頭到尾都沒吭聲,隻是坐在沙發上吃着經理讓人擺上的小餅幹。
“陳小姐,我們老闆,不會惹上什麽大事兒了吧?”周經理有些惴惴不安的問。
這個陳小姐的,可是市裏面公安局介紹來的特别顧問,也不知道是來調查什麽。
陳溪沒說話,手裏卻快速波動輪盤起了一卦。
“你們這礦,最近安全嗎?”一直默默吃着餅幹的南小糖,卻忽地開口問了一聲。
這一問,直接就讓周經理頭上冒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您,您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陳溪眉頭蹙起,轉頭朝她看去。
南小糖将手裏的最後一片小餅幹塞進嘴裏,“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們這地下,不太平。”
不太平?
陳溪剛想讓她詳細說說,周經理卻不打自招,“畢,畢竟是死了幾個人嘛……确實可以說是不太平。”
不過很快的,他又找了個台階下,“這煤礦開采出點事故,也不是很奇怪。”
市裏面的安監局不是都打點過了嗎,死的那三個人的家屬也給了賠償金答應不往上鬧,怎麽還會有人把消息透出去!
陳溪沒吭聲,她覺得南小糖嘴裏說的不太平,和這個周經理說的不是一碼事兒。
但面上,她不能直接問出來。
又跟周經理扯了一會兒皮,陳溪提出想要到礦下看看。
周經理立刻說,“哎喲,這礦下可不好受,你一小姑娘下去,哪裏經得住!”
“沒事,地下一千米的深度我都下去過。”陳溪态度強硬。
周經理見說不過,隻好起身讓人安排去了。
他一離開辦公室,陳溪立刻問南小糖,“地下不太平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