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她可能沒有死。”
她話音落下,江次白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南小糖坐在椅子上,認真的說,“她的墳墓裏,什麽都沒有。”
這下,江次白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咬着牙瞪着眼睛,指着南小糖,“你,你挖了她的墳?”
那模樣,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給吃掉。
對于自己做過的事,南小糖并不否認。
會面室内,一下子陷入了寂靜。
江次白站在桌子旁,不斷的調整呼吸,但面色依舊很恐怖。
會客室的門被推開,韓昀琛走了進來。
見到他,江次白眸子微怔,就要開口,卻被搶先一步。
韓昀琛:“想出來嗎?”
面對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還有唇邊仿佛看透一切的淡淡笑意,江次白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這就是你的承諾?”他一字一頓的開口,語調裏仍有怒意。
承諾?什麽承諾?南小糖不解的朝韓昀琛看去,隻見他靠在門邊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見他不答,江次白又默默的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視線再次看向南小糖,“清音的屍體,是被我幾個師兄親自火花的,他們不可能騙我。”
南小糖瞪大了眼睛,“可……”
“即使我再不肯相信,她也絕對不會再活過來。”說完這話,江次白沉聲道,“我要出去。”
……
接近淩晨一點,一封秘密文件直接發到省公安廳,再由省公安廳直接電話看守所所長,江次白從看守所釋放。
上了車之後,開車的司機由韓昀琛變成了江次白。
韓處長坐到後座後,南小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生存空間又小了許多。
尤其是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時候,讓她如有鋒芒在背。
“所以你等會兒要親自去墓地再确認一遍?”南小糖将頭轉向一邊,跟前面的江次白搭話。
剛才出了看守所,江次白表示将他們送回酒店後,要去一趟公墓。
江次白隻點頭,卻不說話,面色很沉。
他的不回答,讓車内再次陷入了寂靜,南小糖簡直要坐不下去了。
終于熬到酒店,她第一個下了車一股溜兒跑去了餐廳。
酒店門口,黑色的路虎仍舊停在那兒,韓昀琛沒有下車。
“你到底看中我哪點?”江次白望着南小糖的背影,輕輕的開口。
韓昀琛坐在黑暗裏,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這個問題,等你真的成了我的人,就會有答案。”
“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
“成爲怎樣的人,這取決于你内心的欲望。”韓昀琛打斷他,“我要的是一把冷血無情的槍,你現在還遠遠不夠格。”
說完這話,他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江次白坐在駕駛席上,片刻後才用微微顫抖的雙手握緊了方向盤。
……
次日早晨,南小糖在餐廳裏再次見到了江次白。
他似乎一夜未睡,眼睛下的青黑明顯,下巴還有細細的胡渣。
落座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在你之前,清音的墓就已經被人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