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處長不在現場,尴尬的當然不會是他。
“那個……你能不能到望山别墅來接我?”南小糖背過身,躲過那幾雙火辣辣的目光。
聽筒裏,傳來一聲冷笑,韓昀琛說,“你這是打定主意把我當司機使了,方小姐?”
南小糖:“……”
今天的韓昀琛很不正常,脾氣臭得好像吃了炸藥。
短暫的靜默後,在南小糖的再次請求下,兩人終于達成了共識。
握着手機回過身,南小糖看見,江次白竟然走了進來,正低聲跟魏駿說着什麽。
黃梅和魏柔站在一邊,冷冷的盯着她,目光好似想要将她戳穿。
“淼淼,今天你先回去,等爸忙完了再去找你。”與江次白說完話,魏駿對南小糖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黃梅的表情更冷了。
南小糖點了點頭。
江次白給了她一個眼神,兩人離開了餐廳。
出了餐廳,江次白從傭人手中接過一個袋子遞給她,“這是你昨天換洗的衣服。”
南小糖接過,對他說,“一會兒有人來接我。”
江次白聽了,面上劃過一抹短暫的意外,不過很快恢複如常。
“好好跟着他不是挺好,沒必要非得來争這家産。照你這性子,家産争到了,小命估計也去了一半了。”
見他三番五次誤會自己,南小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對魏先生的家産沒有興趣。”
江次白挑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魏先生不在,你可以說真心話,我不會告訴他的。”
南小糖:“……”這人根本說不通啊,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他身上的金佛牌和貌貅,你找機會還是勸他脫了吧。”她想了想,叮囑了一句。
沒想到,江次白聽了她這話,眼簾微微瞪大了些。
片刻後,他沖她扯了扯嘴角,“好吧,我承認你還是有一點本事的。”
“但是——”沒給南小糖再次開口的機會,江次白回頭看了眼門扉緊閉的餐廳,“你以爲這些東西要脫下來,就這麽容易?”
南小糖怔住。
……
邪已入魂,貿然取出來是會要命的。
這是江次白最後跟南小糖說的話,說完這話,他就又忙别的去了。
昨天逆柱那兒留下的爛攤子,還需要收拾。
南小糖獨自一人站在魏駿家的門外,翹首以盼的等了許久,終于在太陽下感覺自己要融化的時候,熟悉的路虎姗姗來遲。
蹬蹬蹬的跑過去,車門還沒拉開,她就發現韓處長的表情冷的像冰渣子。
咽了咽口水,南小糖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又伸手偷偷将冷氣調高了一些。
“你昨天,去哪兒了?”
“怎麽,你在魏家搗鼓了一晚上,連一點成果都沒有?”韓昀琛反問。
“你怎麽知道沒有成果,昨天晚上我……”
“有成果,魏駿還不得把你供起來?你看看你現在這樣,跟個被趕出門的喪家犬有什麽區别。”
南小糖:“……”這話真是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