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從還沒有坐熱的椅子上站起身來,一把抓住百裏春秋的手,阻住了他接下來對風林火山四人,更加嚴酷的對待,雖然,百裏春秋要對這幾個人下蠱,用的不是手。
站到百裏春秋和周焚天之間,楚昭月手上微微捏起一個法訣,朝風林火山四人身上一撫,解除了四人身上蠱毒的折磨,這才轉過頭來,對百裏春秋說道:“秋白,我知道你爲我好,想要替我報仇,可是,就像是焚天所說,他當日來找你的時候,你并不在谷中,他才把我帶走。而且,這一次雖說遇到不少危險,不過我還真的沒有受傷,你也就不要再爲難他們了吧。”
楚昭月表面上說得誠誠懇懇、和和氣氣,可是她楚氏昭月,也不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爛好人,不是個被人賣了,還會笑眯眯替對方數錢的白癡。
這一行沒有受傷?!哈,看看這位周家皇子殿下說得多好聽吧!
她确實沒有受傷,但這全是因爲,她人品好,人緣好,遇到危險的時候,有夏漠風冒出來相救。要不然,不是她看不起戰國大軍,看不起戰無涯這位盡職盡責的大将軍,而是從當時戰場上的實際情況,實事求是的講,要是當時的戰場上缺了夏漠風,她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那十六衛戰國大軍,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吧!
戰國大軍全軍覆沒之後,面對衆多兇猛的狼騎士和漫天鷹鹫,他周焚天隻靠着四個護衛,就能夠安全地撤退嗎?就算是他們走了大運,能夠安然從戰場上逃離好了,可是他們一定不會顧及到她吧,反正,她隻是張票,是個人質而已。
不過,楚昭月心中雖然也不爽,也抱怨連連,但她不希望,秋白爲了這件事情和周焚天鬧僵,畢竟,他們可不是簡單的兩個人,而是随時代表着兩個國家,兩國衆多百姓。
“切!”
百裏春秋看了一會兒楚昭月的反應,倏地朝天花闆翻了翻受不了的白眼,不屑地冷嗤道:“哼,既然你都沒有意見,那我也用不着浪費表情了啊。”
言罷,百裏春秋輕輕一掙,甩掉了被楚昭月抓住的手,重新走回他的那張椅子上坐着,小小地啜了口香茗,百裏春秋方才不屑的好看臉上,又仿佛變戲法一般,拉出了幾縷憂傷,感慨道:“唉,做徒弟的,學到了高深的功法,就勸慰起老師,忘記了老師了……唉,這年頭,到底應該幹什麽,才是正确的選擇啊。”
瞟着似乎在對她說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的百裏春秋,楚昭月忍不住輕輕一笑,轉回過頭,又開始勸慰起了周焚天。
“焚天,不好意思哦,百裏春秋他人很耿直,是想要爲我打抱不平,才會這樣的。”
有些抱歉地朝周焚天,和剛剛解除了蠱毒折磨的四大護衛笑笑,楚昭月當和事老的歉意說得很是有點尴尬,眨巴着一雙純潔的眼眸,她說得很無辜:“風、林、火、山,抱歉啊,你們身上還會不舒服嗎?如果還難受的話,記得給我說哦,我這裏還有麻痹蠱,肌肉僵硬蠱,可以免費給大家試試,大家放心吧,那些蠱一用上,絕對馬上就感覺不到疼痛了,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