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戰無涯繼續說道:“你可是蠱聖弟子,有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蠱,這也是很正常的吧。在衆多的蠱中,有那麽幾種,有那麽幾個,可以找路帶路的蠱,這不是新鮮事,更不是難事吧?既然如此,我爲什麽要不相信你?”
楚昭月微微怔了怔,原來,他心中是這樣想的啊。唉,事情一亂套,就連她自己都忘了,她還有個不論做出多麽奇怪的事情,都可以推脫的身份,這個頗爲神秘的蠱聖弟子,這個身份,還真是好用啊!
謝謝你啊,戰無涯,你給她找了個平坦的台階下啊。不過,楚昭月那雙略略閃動着些許幽光的眼眸,打在戰無涯那張由于受傷過重,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的俊顔上,有了那麽絲絲的困惑,忍不住心道:“戰無涯,既然你都可以用蠱聖弟子這件事情,來解釋我把你帶到這個山洞的原因,那爲何,在戰鬥的時候,我沒有用出任何蠱去幫忙對敵,這件事情,你卻半點也沒有懷疑……”
“阿昭啊……”
就在楚昭月即将沉入,那開始有了那麽些些困惑的思緒之時,戰無涯帶着一種哭笑不得的語氣開口了。
“怎麽,我弄痛你了麽?”楚昭月趕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關切道。
“呵呵。”戰無涯繼續哭笑不得地笑了兩聲,随即看向楚昭月關切的眼眸,滿腔悲憤,滿眼無奈,“不知道的人,恐怕不會是以爲你在給我療傷,而是在虐待我,折磨我。”
“啊?”楚昭月禁不住怔了怔,有些呆愣愣地看了看自己從未如從輕手輕腳過的雙手。虐待他,折磨他?這話從何講起啊?她可就是害怕把他給弄痛了,這輩子第一次放了這麽輕的手腳呢。
瞟着難得在楚昭月臉上見到的怔愣表情,戰無涯揚了揚那雙即便是身受重傷,仍舊張狂的眉,忽然面部表情好像很是痛苦地說道:“你這樣慢吞吞、小小心地給我脫衣服,那種從傷口上撕開布料的感覺,就跟着你的動作,慢吞吞,慢悠悠,持續時間超長地從我身上滑過,你說,這不是折磨,不是虐待,還能是什麽?”
哈?楚昭月這次是真的有些怔愣了,不過,她也很快回過神來。
不錯,他說得不錯,就是因爲她怕把衣服從皮肉裏給他扯出來,會牽動他的那一道道傷口,會很痛,才那麽輕輕的,慢吞吞,那樣一來,不僅沒有減輕他身上的痛楚,反而增加了他痛的時間!
“嗤啦”一聲,想到這裏,楚昭月的眼眸一凜,猛地出手,把戰無涯身上的那件早已被鮮血浸染地都分不出顔色的裏衣,從他身上撕了下來。
“啊!”戰無涯小小地驚呼一聲,然後斜眼瞥向楚昭月的火紅色瞳仁中,盡是怨怼,而被他眼中的紅色,深深隐藏在怨怼中的,卻是那似乎控制不住地欣賞。
咧着嘴巴小小地吸兩口氣,戰無涯很是不滿地抱怨道:“喂,你就算是要這麽做,也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吧,這樣子忽然來這麽刺激的,會很痛啊!”
“哈哈哈。”楚昭月把他身上那件已經不知道被多少尖刀斬過,脫下來才發現,已經快成爲最潮的條形妝的裏衣,拿到眼前看了看,再随手放在一邊,嬉笑了兩聲,道,“這不正是你要的結果嗎?減少疼痛的時間,給你來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