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忍不住蓦然一怔,這個戰無涯這時候,忽然在說些什麽啊?這個和剛剛那件事,有任何關系麽?
楚昭月眯眯眼睛,就要開罵,不過,轉開的思緒輕輕一個碰撞,她難以控制地思考起了戰無涯的問題。
要是在高空的時候,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那她還會害怕嗎?還會緊張麽?還會恐懼麽……
會嗎?
就像是在戰場上的時候一樣,盡管面臨着無數強敵,大批兵馬,可是她那個時候,一點也不曾害怕,那會是因爲,在她身邊的人,是他?
瞥見楚昭月有些神情恍惚地陷入了沉思,戰無涯那雙火紅色的瞳仁中,疏忽輕輕一蕩,蕩出了一抹,很是有些複雜的光芒,輕輕開口,自己結束了自己挑起的話題。
“好了,我們也耽誤了這麽長的時間,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快些趕回兩軍交戰的地方。”
整隻恍惚中的楚昭月,聽到戰無涯這麽一說,蓦地回過神來,重重地點了點。
不錯,現在戰國軍隊和敵軍交戰正酣,正打到緊要關頭,戰無涯身爲戰國主帥,怎麽能夠不在戰場上!而且,當時戰無涯從戰場飛身上了被幾隻鷹鹫拖起來的馬車,那個場景,戰國軍中鐵定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戰鬥正激烈,主帥卻忽然離場,這已經是一件動搖軍心的大事了,要是離開戰場的主帥,還遲遲不回去,戰國衆多将士的軍心勢必大受影響,鬥志和士氣,也都會大打折扣。
“我們的确要快點回去。”楚昭月微微皺起了眉頭,瞥向戰無涯的眸光,一時間有點無奈,“可是,我們現在在哪兒啊?在戰場的什麽地方啊?”要是連他們兩個此刻在戰場的什麽地方都沒有弄清楚,他們又談什麽回去啊!
轉了轉頭,望了望每個方向都長得差不多的草原,看了看,藍天之上的天象,戰無涯很是有把握地說道:“跟我來。”
說着,輕輕抓住了楚昭月的手,找到了一個方向,邁開腳步,就朝前方走去。
可是沒走出兩步,這個草原的一小塊地方,忽然傳出了一個就像是摩擦玻璃的聲音,嚣張無比,刺耳無比,帶着點點詭異狂笑道:“哈哈哈哈……好不容易,才把二位請來,又怎麽會這般容易,就讓你們離開?哈哈哈……要是識相的,不想死的,願意喝敬酒的話,就乖乖站在原地不動,乖乖投降,本大人自然會好好疼愛,好好招待二位。可是,要是你們覺得敬酒不好喝,非要嘗嘗罰酒是什麽味道,那本大人,也就隻好成全你們了。”
這個嚣張萬分,口氣極大的聲音還沒落下,楚昭月和戰無涯所在地方的周遭,那些一米多高的草叢中,蓦地冒起來了無數的人頭,草原上的風輕輕拂過,吹底了一些高高的青草,那些冒出來的人頭,他們的裝束就暴露在了楚昭月二人眼前,藏青色的衣衫,看着樣式,明明就是現在正在和戰國大軍交戰的敵軍!
“哈哈哈……怎麽樣?”那個嚣張的聲音源頭,從遠處一棵書名後面走了出來,藏青色的戰甲,腦袋上還像阿拉伯婦女一般,蒙着一條長長的藏青色頭巾,隻露出了一個滿是嘲諷,滿是譏笑的臉龐。
“你們是要喝敬酒,被本大人好好疼愛呢,還是想飲罰酒,被本大人,撕成碎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