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個人像是萬分輕柔,萬分和煦,仿若一片柔柔的花瓣,可實際上,從城牆之上,到達楚昭月他們的馬車旁邊,也隻是一瞬的時間,快得來連她望着城牆頂部發呆的眼神都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個穿着結婚套裝的張狂身影,就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帶起了一陣強烈的風,撩得楚昭月那一套,論樣式,論袖口、衣擺的長度,完全不輸給他那套紅衫的月白色衣袍,一陣攪亂的飄動。
張狂地紅色身影站到了馬車之前,原本坐在馬車中的周焚天,也以極快的速度跳出了馬車,站在那個張狂地無比拉風的人面前,很是熟稔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淩厲的臉上漾起了一抹見到好朋友的愉悅笑容,由衷地說道:“一陣子沒見,無涯的輕功是越來越好了啊。”
張狂的紅衣男子,明顯就對周焚天的這句贊歎不買賬,火紅色的瞳仁毫不客氣地嚣張一翻,撇嘴道:“本少爺的輕功一向高明,哪裏是現在才這麽好的啊!你梵天殿下要是沒注意到,就不要随口說話,那樣會顯得你很沒誠意,雖然,你确實很沒誠意。”
見到紅衣男子的這個反應,周焚天沒有絲毫不高興,而是有些忍不住地笑了笑,接着朝大開車門的馬車中,虛引了一下,向楚昭月和紅衣男子分别介紹這對方道:“千裏,他是我的好朋友,戰國人,叫做戰無涯。無涯,這位姑娘是……”
“你新納的寵姬?”
周焚天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那位愛好結婚套裝的戰無涯就已經毫無顧忌,大大咧咧地插口道。
張狂着青絲的腦袋,蓦地從馬車打開的門口湊了進去,轉動着一雙火紅色的眼珠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坐在馬車中,被他一句話說得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噎死的楚昭月,看了半天,戰無涯張狂地眉頭漸漸糾結在了一起,越糾越緊,最後那張張狂的俊顔之上,帶着濃濃的不敢苟同,帶着厚厚的難以置信,很是失望地搖了搖頭,咂嘴道:“啧啧啧,我說焚天啊,怎麽才兩天沒見,你的眼光就滑落到了這種地步啊!這樣沒有半點姿色,你也看得上啊……哎呀呀,你真是太令我驚訝了。”
搖頭歎息了半天,戰無涯轉過頭去,看看被他的話說得有那麽一兩秒呆愣的周焚天,火紅色的瞳仁中,恍然大悟的眸光猛地一閃,戰無涯難以置信的臉上露出了了解的笑容:“哦,我知道了,是那些個天姿國色看多了,看久了,看膩了吧,所以才需要換換口味,換點與衆不同的,與家裏那一群美色不同的!”
周焚天終于反應了過來,那張淩厲的臉上,充滿了深深地無奈,急忙解釋道:“無涯,你誤會了!千裏姑娘不是我的什麽寵姬!她是我特地……”
“原來是這樣!”
這次又是周焚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再次被戰無涯打斷,他看着周焚天有了些微焦急的模樣,好兄弟講義氣地輕輕拍打了兩下他的肩膀,似乎無比大度地說道:“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釋了!雖然這一個的姿色不怎麽樣,但是好歹也是你特地送過來的。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待她的,啊。”
理解的說着,大度的說着,想要周焚天放心地說着,戰無涯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傾近身子,吧嗒一聲,在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楚昭月臉上,響亮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