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茫然的四人對視了一眼,再看看他們的公子,周焚天朝四人使了個眼色,四人會意,立刻就着行禮的姿勢向後面退了過去,讓出了楚昭月正面的那一片草地,周焚天走到楚昭月面前,微微一揖,帶着幾分客氣,客氣中卻又有幾分傲氣地說道:“在下周焚天,對蠱聖大人敬仰已久,今日得見尊顔,實乃幸之。”
好吧,仆從行禮,你沒有反應,那主人來行禮,你總該給點反應了吧,要不然,是不是也太不給别人面子了啊!
可惜,他們主子過來行禮了,這位正在彰顯隐士風骨的“蠱聖”大人,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這次稍待了一會兒,看着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的楚昭月,周焚天也微微皺起了眉毛,雖說他這次專程到來找百裏春秋,是有事相求,但是平日裏他也是個身處高位的人,這樣子給别人低聲下氣的時間極少,這麽長時間的擺着一個微微行禮的姿勢,更是多年來,都沒有過的。
周焚天還隻是有些皺眉,而他手下的風林火山四個人,看着楚昭月的眼神,已經從尊敬,漸漸變成不滿,慢慢變成憤怒了!他們主子都這般有禮,這般低聲下氣地說話了,你還擺什麽譜啊,要見不見,你好歹吭個聲啊!
看了好一會兒,動彈不了的楚昭月心中縱有些着急,可是也沒辦法,他們要誤會她高傲,要誤會她無禮,也就隻有由得他們去了,隻是不要惱她成怒就行了,腦中稍稍轉悠了下,忽然聽得周焚天有些遲疑地開口說道:“你們看看,蠱聖是不是正在修行一種什麽功法啊?”
周焚天這麽一說,他的四個手下也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楚昭月身上,仔仔細細地好好看了她片刻,四人中的林說道:“蠱聖大人好像的确是在修行一種功法,而且似乎還是,不收功,醒不過來的那一種。”
幾人點點頭,風林火山中的山接着說道:“一般情況下,不收功醒不過來的功法,修行的人,能夠感知周圍的情況,聽到周圍的聲音,但在未收功之前,卻是動彈不了,也不能說話。還有些比較特殊的情況,特殊的功法,就是在修行的時候,不僅動彈不了,還必須全身心的投入,也就是封閉五感,讓修行的人,在修行過程中,半點外界的情況,也感知不了。不過,在修行那種特殊功法的時候,修行之人,身邊一般會有人護法,才能保證安全,保證在修行的過程中,不會被人襲擊。”
火有些甕聲甕氣地說道:“就是不知道,這位蠱聖大人,她現在修行的是哪一種功法了。”
“不管是哪一種,”幾人發言之後,最後還是由他們主子周焚天作了總結,道,“我們都在旁邊等着,等着蠱聖收功醒來。”
“是。”
既然主人都發話了,他們這些個跟班,也就異口同聲地應了是。
于是乎,這忽然闖入蠱聖山谷的幾個人,就在楚昭月身邊等着了,風、林、火、山更是分開站着,圍成了一個圈,把楚昭月和他們主人都圍在了裏面,俨然成了免費給楚昭月護法的義工了!
五個人就在楚昭月身邊,等啊等啊等啊等,等到日頭紅豔豔地從西邊落下了,再火辣辣地從東邊升了起來,等到楚昭月都開始佩服這幾個人的耐力、毅力和這麽久不吃不喝不睡的體力的時候,他們的領頭人,席地而坐,坐在楚昭月身邊的周焚天終于動了。
他從地上站起來身來,看着還保持着前一天的姿勢,半點也沒有動彈過的楚昭月,忍不住歎了口氣,很是有些無奈地說道:“唉,看來,蠱聖這次入定修行,會是一個長久的過程。我們等得,可是,前方的百姓和士兵們,已經等不得了。”
周焚天這一動,成爲楚昭月免費護法的四根木頭柱子,也就跟着動了,他們站在四方,看着他們的主人,一聽見他們主人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們就知道,主子已經有了決斷。
果然,周焚天再次朝楚昭月一揖,頗有些抱歉的說道:“事情緊急,焚天,也是迫不得已,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蠱聖海涵。”
這句客套話一說完,周焚天半秒鍾也不再耽擱,立刻下令道:“風,你帶着蠱聖,既然她的功法還需要時間修行,那在路上修行,想來也是無礙。林,前面開路,火、山,你們二人斷後。”
“是。”
周焚天的命令一下,他的四個忠心手下們,迅速就行動了起來,四人中叫做風的人,更是走到楚昭月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也不知道她聽不聽得到地說道:“蠱聖大人,得罪了。”
說完,伸手抱起還在打坐運功的楚昭月,跟在林後面,一行人就有序地朝蠱聖山谷之外,走了出去。
無法動彈的楚昭月被人騰空抱着,移動着,感覺着自己離那片肥沃的草地,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她很想掙紮,很想放聲高呼,奮力慘叫,喂!你們這群笨蛋!你們這群傻瓜,你們認錯人了啦!
給讀者的話:
塵塵祝大家在六一兒童節,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哦!(*^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