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大聲哭泣了好一會兒,哭得嗓子都有些沙啞了,秋白這次拍她肩膀的手,更加重了些,有些嫌惡地說道:“喂,你把眼淚鼻涕全都擦在我衣服上了,很惡心,如果你還要再繼續把眼淚鼻涕往上擦的話,那記得一會兒把我衣服給洗了。”
秋白忽然嫌惡地這麽一說,楚昭月愣了愣,脫出了秋白的懷抱,已經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他,用滿含着鼻音的嘶啞嗓子,委委屈屈地說道:“看到你沒事,我,我激動,我高興……”
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抽出跟絲絹,秋白遞給了楚昭月,迷離的紫色眼珠子無比鄙視地一轉,更加嫌惡地說道:“快擦擦吧,本來已經不漂亮了,連被人販賣都隻能當個附贈,現在哭成這樣,就更醜了!真不知道,夏漠風和商墨然那兩個男人究竟看上了你哪點,我真是懷疑他們兩個都瞎了眼!”
楚昭月怔愣着,繼續用紅腫的眼睛看着這個性格好像忽然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彎,忽然完全不一樣往兩頭倒的人,沒有反應過來要伸手去接他遞過來的絲絹。
秋白見楚昭月這個三魂還沒有回來七魄的呆愣樣子,不由皺起了眉頭,撇了撇嘴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不僅模樣長得不好看,就連膽子都小得驚人,剛剛這麽小的場面,就把你吓成了這樣,連魂都被吓飛了!”
口中說着鄙視的話,秋白卻就着拿絲絹那隻冰雕玉琢的手,輕輕擦拭着楚昭月臉上的淚水,那動作輕柔的程度,那動作中所包含的關切,險些讓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的楚昭月,再度眼淚泛濫。
縱然這個人,性格突然變得這麽别扭,變得每句話都是風涼話,但楚昭月知道,這個人還是秋白,以前那個秋白。
在秋白的變相安慰下,楚昭月止住了哭泣,稍稍振作了精神,努了努嘴,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抱怨地說道:“把我吓成這樣,吓得魂飛魄散的,不是這一群小喽啰,而是你!”
眼神極度哀怨地瞥了秋白一眼,楚昭月嗔怪道:“你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連頭發和眼睛的顔色都變了,我當然被你吓到了!”
秋白一聽,好看的眉毛一揚,完全不講任何情面的,伸手就把楚昭月推開了,不耐地說道:“好啊,既然我變得那麽可怕,那你就不要靠我那麽近啊,省得一會兒被我吓得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要!”楚昭月被他推開,大叫了一聲,随即又撲到秋白面前,給他來了個熊抱,嘟哝道,“不要!不要……”
秋白再次被楚昭月抱住,瞥見了楚昭月的那一副模樣,他忍不住古怪一笑道:“呵呵,要是夏漠風和商墨然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們恐怕會氣得直接沖過來砍死我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