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燭台往看過來的衆人眼前,展示了一番,庫克帶着幾分先見之明地味道,說着:“看吧看吧,這燭台,我才輕輕一碰,它就掉下來了!一點也不結實!幸好我發現得早,要不然啊,以後晚上這裏面點上蠟燭,馬車正在行進當中,車輪子一不小心壓上一塊大石頭,馬車一個晃蕩,把燃着蠟燭的燭台給晃下來,掉在馬車裏面。哇,那可是會引起火災的啊……”
庫克越說越覺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低下頭看着手中的燭台,滿臉的我有先見之明,我實在是太有先見之明了!
楚昭月斜瞥着還在感慨的庫克,徹底無語了。她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這個少年庫克,除了常常以爲自己是算命先生、鐵口直斷的烏鴉嘴之外,還這麽脫線!
不過瞟一眼商墨然,看看眼前的庫克,再想想剛剛才策馬過來報告過的葉玲,她算是明白了,墨然手下的人,就沒一個是正常的!
經過庫克這麽跳脫地一打擾,一打斷,楚昭月也沒了郁悶的心情,畢竟嘛,情緒這種東西,不管是哪種情緒,都是需要醞釀的。
準備郁悶夏漠風的人,最後化作了對庫克的一聲,深深歎息……
“阿月……”商墨然見楚昭月被庫克跳脫得沒力氣傷心了,稍稍沉吟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夏漠風忽然這樣,你真的沒事麽?”
“哈?”楚昭月微微一怔,随即臉色有些古怪地瞟着商墨然,“你覺得呢?你覺得我該怎麽樣?吃醋麽?對于,他在我面前跟徐湘兒好,我要吃一肚子老成醋,然後滿肚子酸味,非常非常之想不開地從馬車上跳下去,看能不能把自己摔死麽?”
商墨然隐着太陽金輝的眸光,亮閃閃,似乎可以把所有事情都照得一清二楚地,看着楚昭月,不容她逃避地問道:“那你會麽?”
咋然聽商墨然這麽一問,楚昭月哭笑不得,怪叫道:“如果我會的話,你現在還能看到我坐在這裏嗎?”
怎麽他們都覺得她非要吃醋吃到死啊?這種橋段已經不流行很多年了,好不好!
“所以……你是想說,你真的沒事麽?”商墨然問得滿是懷疑。
楚昭月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那是肯定的。
“可是他那樣對你……”正在研究手中燭台地庫克,忽然有些大聲地說了一句,聲音中有着難掩的激動,一句話說了一半,咋見衆人又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庫克微微低下了頭,目光緊緊糾纏在了手中的燭台上,激動的聲音,也似乎跟着收斂了回去,漸漸有些輕盈,有些空靈,有些難以捉摸。
“夏漠風,在皇城中,派人追捕你,在城牆上,下令士兵朝你放箭,甚至他自己,親手拿着弓箭向你射了一箭。這樣的事情,月……老闆,你真的都不生氣,都沒有一點點在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