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來靠着。”
秋白拿了個真正的軟枕,而非人肉靠墊,放在馬車的軟塌上,扶着剛剛醒來本來腦子就不太清醒,再加上猛然發現自己是靠在秋白大腿上,而瞬間囧在那裏,還沒能夠怎麽回神的楚昭月,靠上馬車的軟塌。
楚昭月點點頭,就着秋白的幫忙攙扶,再次有些軟軟地靠在軟枕上,從整個人像條砧闆上的鯉魚似的,直挺挺地平躺,變成盤子裏上了筷子的蒸魚,微微仰着身子半躺。
把楚昭月扶着軟榻上半躺着,秋白從他身邊,車中的木質小幾上,拿了一個茶杯,滴溜溜地倒了一杯還微微冒着熱氣的清香茶水,遞到楚昭月面前,溫和地笑着說道:“嗓子不舒服吧,先喝點水吧。”
楚昭月點點頭,接過他手中裝滿清茶的茶杯,正想說聲謝謝,張了張嘴巴,卻猛然間發現自己的嗓子真的是幹澀地難受,剛剛突然想說話,一時間竟然發不出什麽聲音!
她趕緊端着茶杯“咕嘟咕嘟”地灌掉了杯中的清茶,秋白見狀,那張風情萬千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摩爾多的不敢恭維,搖搖頭道:“慢點喝,這邊還有很多。”
他一面說,一面非常自然地,用他那牙白色的衣袖,輕輕擦拭了一下,楚昭月由于喝水喝得太快太猛,而從唇角滑下的茶水,再拿過木質小幾上的茶壺,斟滿了楚昭月手中被她一口氣喝幹的清茶。
既然有人主動給她滿上茶水,楚昭月也就不客氣了,再次咕嘟嘟地喝完了整整一杯,覺得幹澀的喉嚨,比剛才要好了很多,這才清了清嗓子,問道:“秋白,怎麽就你一個人,墨然他們呢?”
秋白接過楚昭月手中空掉的茶杯,和他手中的茶壺一起放回小幾之上,輕輕一笑道:“王爺和葉玲、庫克他們有些事情要商議,可是,又怕吵着你,就到前面那輛車上去談了。”
言下之意,是特地把這輛車留給她睡大覺了。
楚昭月了解地“哦”了一聲,又忽地想起剛剛秋白的話,便頗有些好奇地問道:“對了,秋白,你剛剛怎麽會知道,我的嗓子會不舒服啊?”這可真的有點厲害了。
秋白聞言,在在彌漫着無限風情的臉上,忽地綻出了一抹,炫目到連楚昭月這種抗帥哥能力不弱的人,都險些暈眩的笑容,笑道:“你睡了那麽久,在那麽長的一段時間之内都滴水未盡,嗓子會舒服才怪呢。”
差點被秋白的笑容眩暈過去的楚昭月,微微怔了怔,頗有些茫然地呆呆問了句:“那麽久?我睡了很久麽?”
“當然久啦!”
一把爽啦的聲音,忽然從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下來的馬車的車門口傳了進來。
淺藍在陽光下潇灑的出現,商墨然推開車門走了進來,看着滿臉寫着茫然的楚昭月,似乎很多點意外地搖了搖頭,頗爲感慨地說道:“我還從來不知道,我們月老闆這個睡起覺來,還有點某種其他的生物。”
聽他這麽一說,楚昭月立刻收起臉上的茫然,目露不善地瞪了過去。
商墨然卻絲毫不受這種,沒有半點實際殺傷力的眼光的影響,忽然無比促狹地笑了起來:“你可是睡了整整兩天三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