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是在起伏颠簸中,完全不挑剔睡眠地點地睡着的,但是當她神智醒了過來的時候,怎麽覺得身體還在晃蕩,身子下面還在晃悠?
楚昭月閉着眼睛,開始例行賴床,哦,不,今天可能是在賴馬。
在搖搖晃晃中,閉着眼睛“賴”的她覺得很有些奇怪,怎麽她睡着的時候,是在馬背上晃,現在還是在晃啊,難道說她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其實隻是小小地打了個幾分鍾的瞌睡而已,可是,她明明覺得她在逃跑中消耗掉的體力又回來啦?想了想,楚昭月覺得确實有點不對,剛剛睡着的時候,自己明明是坐着的,現在,怎麽好像是躺着,而且身子下面晃動的幅度,也沒有剛剛在馬背上嚴重?
想到這裏,楚昭月也不再賴馬了,蓦地睜開了那雙閉着休眠的眼睛,帶着一絲薄霧,帶着一絲剛剛睡醒的水汽,朦胧,卻隐着幾分犀利地看向她的置身所在。
一打開眼皮蓋子,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木質的頂棚,不大,不高,在那黑色之上,卻雕花遍布。順着頂棚下來,是四面同樣木質的牆壁,四個牆角處,都鑲有一盞盒蓋的吊燈。
看到這裏,楚昭月已經算是看明白了,這是一輛馬車,而且不是自己以前乘過的那些,不是被刺客一陣飛镖雨報廢,就是被當做現成的柴燒,質量比較好,比較值錢的馬車。
看來,是自己在睡着的時候,被商墨然他們從馬背上,轉移到了馬車中。
眼神在往下,倒映到那雙略微有些朦胧的明亮眼眸中的,是一張,風情萬千,無限炫目的臉!
“你終于醒啦,昭月?”
一見楚昭月醒過來,秋白那張風情無限的臉上,蓦地帶着欣喜,帶着溫柔地露出了一個更加風情無限的炫目笑容,一瞬間,有點恍花了楚昭月剛剛醒過來,還有些氤氲的眼。
不過既然已經确定自己是躺在行進中的馬車上的,那麽就算是起來了,最多不過也是換個姿勢,從躺着換成坐着,那她還是舒舒服服地躺着算了。
于是,她繼續躺在馬車中,在眼前這張風情無限的臉面前,眨了眨眼睛,就着躺在墊子上的造型,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不過這一聲剛剛恩出來,躺着的頭剛剛點了點,她卻猛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怎麽頭下面躺着的墊子,不僅溫和柔韌,怎麽還很暖和,還帶有讓人覺得安全,覺得可以舒舒服服睡着的溫度?
楚昭月微微一驚,趕緊稍稍擡了點上半身起來,回頭望她剛剛頭下躺着的墊子一看!
牙白色的樸素樣式,打得筆直的姿勢,坐在靠近馬車裏面的位置……那哪兒是什麽墊子啊,根本就是秋白的大腿!
楚昭月一鄂,頓時有些囧在了那裏。
在商墨然的懷中睡着,在秋白的大腿上醒過來,這這……這算是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