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真的是知道你很愛我,可是,可是……”
連着“可是”了兩句,楚昭月似乎不忍再說下去,似乎已經哀傷到了不能自己,她忽然轉過身子,猛地抱住了坐在她身後,被她拿來當着随身抽紙的商墨然的腰,忽然放大了哭聲,悲傷地啜泣道:“可是我真的不能丢下我的小然然不管啊!嗚嗚嗚……”
這個稱呼一出口,整個河的這邊,以商墨然爲首,他的所有手下,都狠狠地被雷擊了一下,渾身打顫!
隻有葉玲,在瞟見楚昭月的舉動之後,那雙葉二寨主與衆不同的眼睛,立刻放出了比身邊燃燒得大火,還要兇猛,還要熊熊地,萬丈光芒!這個才是她的師傅,他們缺一門的掌門人啊!
楚昭月抱住商墨然的腰,就着抱住的姿勢,一股腦把臉上的眼淚、鼻涕、口水,全蹭在了商墨然那件料子非常好的衣服上。
好吧,既然徐湘兒非要把狗血進行到底,那她也隻有奉陪了!不過,好久沒有這麽感情噴發地演激情戲了,累啊……
商墨然一低頭,瞥見楚昭月的舉動,那兩隻羊脂白玉也比不上的修長手掌之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根根青筋,他狠狠地忍住,立刻把楚昭月從馬背上丢下去的沖動,反手回抱住貌似正在悲傷哭泣的她!
好歹現在在一根繩上,他也多多少少應該配合配合,不應該拆她的台嘛。
擡起頭來,商墨然那雙隐着太陽金輝的眸子,直接對上了夏漠風,開口說道:“夏帝,你也聽到了,我來這裏,隻是爲了接阿月離開而已。”
從剛才楚昭月一開始往他身上潑黑漆漆的泥漿水,就沒有開過口,沒有阻止她說下去的夏漠風,在商墨然的直視下,總算有了反應,墨黑色的眸光看不出承載着些什麽,有些冷硬地說道:“朕剛才就說過,攝政王若隻是想進宮接一個女人,又何必如此勞師動衆,大費周章?”
言下之意,也就是仍然不相信商墨然大半夜地潛入皇宮,隻是爲了偷偷帶他面前這個女人,私奔。
商墨然輕輕一笑,既然對方不相信,他也就不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潇灑的唇角勾起一個略微有些詭異的弧度,他笑得有點看好戲的期待,忽地揚聲道:“夏漠風,我這次,可是真的帶走了你的寶貝,你最好是不要後悔,不要回去之後,一個人偷偷躲到被窩裏面哭,那對于一個帝王來說,還真的會不太好看啊,呵呵呵……”
商墨然這麽赤裸裸地挑釁,讓縱然被黑線了,還是渾身散發着冰冷的夏漠風,身上地寒氣更加森冷起來。
狹長的桃花眼中,射出寒意森森的冷光,夏漠風陰下了那張漂亮的臉,開始像冰箱一樣,朝外面吐寒氣:“商墨然,你一再挑釁我大夏,一再不把我夏國放在眼裏,你才最好不要後悔。”
這句話一說完,帶着面具的精緻臉孔上,微微勾起一個狠厲的弧線,夏漠風陰冷下了整個人,那雙仿若最深沉夜空般的眼眸中,混沌成了一片,除了津津冷意,半分也看不清,輕啓了那兩片漂亮的薄唇,夏漠風沒有半點猶豫地吐出兩個字。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