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沖上去做行爲藝術,但是不代表她不能抱怨,楚昭月輕輕瞪了墨然一眼,道:“你怎麽現在才來?”
墨然頗有些無奈地搖頭笑道:“你以爲皇宮的寶庫是那麽好發現的麽?發現之後又是那麽好潛進去的麽?潛進去之後,你要找的那東西,又是那麽好找的麽?”
楚昭月聽到這裏,微微含着抱怨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她眨巴着那雙希翼地眼睛,閃亮閃亮地望着墨然:“那你找到了麽?”
墨然連猶豫都沒有一下,非常幹脆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可能你想要找的那塊玉佩,并沒有在夏國皇宮吧。”
楚昭月聞言,立刻洩了好大的氣,頗有些失望地往軟塌上一靠,渾身頓時有些無力。
唉……玉佩,玉佩……
可惡的玉佩!
她會跑到這個不屬于她的時空,不屬于她的世界,沒有任何親人朋友不說,現在還要随時随地面臨被人殺掉,被人奪去性命的危險,有一小半的原因,都是因爲那個該死的,名字叫做“人絕玉”的玉佩!而另一大半的原因,就是那個該被千刀萬剮的巫婆,櫻庭疏,全是因爲她突然對那該死的人絕玉有了興趣,而她這一有興趣不打緊,要命的是,她櫻庭疏有了興趣,卻狠狠地陷害了她楚昭月,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弄到了這個跟她八字不合的時空,生辰犯沖的世界,幫她找那個要人命的玉佩!
而且櫻庭疏那個該被三刀六洞的還說,要是她找不到,她就感應不到她,感應不到,就把她弄不回去,也就是說,她現在能不能回到她的那個時空,她的那個世界,完全就跟人絕玉系在了一根吊人命的面條上!
瞥見了楚昭月失望的表情,墨然好不容易大發了慈悲心地安慰她道:“月老闆,你也不要洩氣,沒有在這裏找到,隻能說明夏國的皇宮中,沒有你要找的那塊玉佩吧,這裏沒有,其他地方總會有的。”
楚昭月聞言擡起頭,看了看這個絕然潇然的人物,他還會說話安慰她,這可真是太難得了啊。
墨然輕輕一笑,不關痛癢,悠悠閑閑地繼續說道:“如果實在是不走運,那塊玉佩,早就已經損壞了,掉河裏了,跌進懸崖下了,被碾成粉了,确實是哪裏都找不到了,可是你又十分地想要,最多我找人照着你給我的那張玉佩的圖紙,選用上好的美玉,給你打造一塊就是了,不用這麽失望。”
楚昭月睜着一雙死魚眼,盯着墨然,連反擊的想法都沒了。經過無數次的實踐證明,這位潇灑絕然的人物,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恐怕就是他的烏鴉嘴了,要是他哪天不烏鴉嘴了,估計這個世界就要東方落日,滿天下錢,就要在金光閃閃中出大事了!
正經了神色,楚昭月這才向墨然介紹起,從他一到這裏來,就被兩人熟稔的對話而忽略的秋白。
介紹了秋白和墨然互相認識之後,楚昭月說道:“墨然,秋白也是被徐湘兒那個臭女人囚禁在這裏的,我這次想帶着他一起逃出去。”
墨然聞言,那張俊逸的臉上仍舊挂着那個墨氏的防僞标記,笑得标準化,職業化,看得楚昭月想把格式化,他說道:“好啊,你是老闆,要怎麽做,都由你決定。”
楚昭月聽到墨然的回答,轉過視線朝整個人顯得淡若浮雲,淺若和風,靜靜地聽着兩人對話,似乎又開始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究竟能不能出去,隻是在楚昭月剛剛聽見想要找的東西沒找到,而有些洩氣,有些失望地,重重靠上軟塌的時候,那雙隐着淺紫色的眼眸微微有過些許顫動的秋白,露出了牙齒,欣悅一笑。
賣了牙膏廣告,見秋白那張風情萬千的臉上,也綻出了有些開心的溫暖笑意,楚昭月這才正經了神色,問墨然道:“墨然啊,爲什麽你剛剛說,我們一會兒逃跑的時候,恐怕不能走我白天發現的那道暗門出去啊?”
墨然有些神神秘秘地瞥了楚昭月一眼,然後似乎有些猶豫,有些躊躇,有些難以啓齒地問:“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
楚昭月沒好氣翻翻眼:“廢話。”
“好吧,”墨然點點頭表示了了解,了解了楚昭月肯定想要知道緣由的決心,于是那張常常挂着防僞标記的臉上,略微露出點古怪,露出點無奈,甚至還露出了那麽一點半點的歉意。
“因爲,我和我們雷吼寨的人,去皇宮寶庫幫你找那塊玉佩的時候,可能是某個下屬不太小心,驚動了皇宮護衛,皇城禁軍,禦林軍,現在整個皇宮的守備力量,大概都已經開始行動了,在滿皇宮地找我們呢。”
墨然頓了頓,在楚昭月驚訝地把那雙上弦月,狠狠地瞪成了十五的月亮的,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繼續帶着一丁點可以忽略不計的歉意地說道:“所以,在現在整個皇宮中的守備力量都發動的情況下,想要改裝成宮女太監什麽的悄悄混出去,是不可能了,隻有抓緊時間,在禦林軍們還沒有找到這裏來,在城門守備,還沒有收到封閉宮門的命令之前,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去!”
聽到這裏,楚昭月再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了,怒發沖了冠了,她猛地從軟榻上跳起來,惡狠狠地瞪着墨然,咬牙切齒地吼道:“那你怎麽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