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她,也有點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樣子……
不過,這也隻是樣子而已,有這種樣子,不代表她就真的不能保住自己,并且把他救出去。
也不給男子解釋爲什麽自己這般肯定,囚禁住他的人,今天一定沒空來管他,楚昭月帶着幾分邪氣,幾分神秘,還有那麽一點兩點的興奮,沖到了男子那雙被鐵鏈鎖住的赤裸腳腕旁。
見楚昭月眼中放着饑餓已久的綠幽幽的光芒,似乎瞬間化身爲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沒有穿鞋沒有穿襪的腳,在那種極具侵略性地,毫不掩飾的眼神下,男子本能地把暴露在空氣中的腳,朝寬大的衣服裏面縮了縮。
楚昭月見狀,轉過頭來,那雙月牙般的眼眸中繼續散發着饑餓的碧幽幽光芒,臉上卻漾起了極度溫和,極度和藹,極度可親的善良笑容:“别擔心,我隻是想幫你的腳擺脫,這根又讨厭又醜,沒有半點美感的鐵鏈的束縛而已。”
聽到楚昭月這麽說,男子隐着淺淺紫意的眸中,稍稍放出幾縷疑惑,似乎不是太明白,她究竟是要怎麽做,才能夠把這條由異天玄鐵打造而成的,就是連一般的武功高手都不一定劈得斷的鏈子弄斷。
瞄到了男子的疑惑,楚昭月帶着自信,帶着讓人安心的笑容,說道:“放心吧,我說能夠幫你擺脫它,就能夠擺脫它!看吧,這麽難看一根鏈子,哪裏配得上你的腳。”
楚昭月随随便便一句帶點調侃,卻是真真正正發自内心的話語,讓男子風情萬千的臉上微微漾起一點古怪,一點羞赧,一點尴尬,還有那些許無法察覺地複雜。
嘴裏嘟囔着,楚昭月蹲在了軟塌尾部,從身上摸出一根有些尖利的發夾,她伸手拖過了男子被鐵鏈鎖住的左腳。
左腳腳腕被人握住,男子本能地顫抖了一下,楚昭月擡起頭,望着那雙隐着淺淺紫色的眸中,迅捷無比閃過的一抹驚慌,一抹無措,柔和了臉部表情,輕輕一笑道:“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說完之後,見到男子眼中升起信任地輕輕點了點頭,楚昭月又才保持着臉上柔和絕倫的笑容,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男子被鐵鏈鎖住的左腳腳腕上。
直到這個時候,楚昭月才真的了解,爲什麽剛剛她拖過男子的左腳腕的時候,以他淡然清淺的人生态度,怎會是難以遏制的驚慌,無措。
那是怎樣一隻腳腕?
本該是冰雕玉琢,冰肌玉骨,潔白之上閃着點點瑩潤,可是,這隻腳腕,卻是青紫遍布,青紫之下,是數不清的小小傷痕,一條一條,重重疊疊,數不清,這細瘦的腳腕上,究竟受過多少次的傷,流過多少次的血。而且,可能是因爲這隻腳腕被太過沉重的鐵鏈,鎖住的時間太長了、太久了,導緻整隻腳的血液循環不流暢,神經脈絡不暢通,整隻腳腕瘦削地完全就是皮包骨頭了。
楚昭月不可抑制地深深皺起了那雙舒展的秀眉,再想想他的情況,被人下蠱,被人鎖住這裏,還有他剛剛說的,被人用盡方法廢掉了全身的功力,再加上現在看到了這隻腳腕的狀況,恐怕那個廢掉武功的“用盡方法”,也不是什麽會令人愉快,令人舒服的方法吧。
他看似悠閑地,隻是被奪去了自由地禁锢在了這裏,其實,又究竟是受了多少折磨,多少痛苦呢?
該死的徐湘兒!殺千刀的徐湘兒!
你要把這樣一個風華絕代、風情萬千的男人,囚禁在這裏,死死抓在自己手上,也就算了,你還用得着這樣去折磨别人,折騰人家麽?
而且看他的狀況,他應該是不願就範,不願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不願成爲她随意玩弄的玩物,不願屈服,才有了這後來的折磨,有了這身上的傷痕吧。
楚昭月眼中蓦地燃燒起熊熊火焰,身體裏面原本就不算多的正義感忽地冒了起來,在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的真誠面前,在那雙隐着夢幻紫意卻閃着驚慌的眼眸之下,在那隻滿是傷痕的腳腕的刺激之中,瞬間以燎原之勢,呼呼呼地漫過了她的全身。
這個男人,她救定了!
給讀者的話:
親愛的筒子們,塵塵祝大家在五一小長假,玩兒得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哈!(*^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