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停止,該殺的刺客都被他們殺了,該抓的人,也在他們手上留下了性命,被抓了起來,這一隊暗衛的隊長,正式走到楚昭月面前,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一禮,道:“姑娘,這裏發生了這種事情,城防軍和官府的人,恐怕很快就會趕過來,在下冒昧,能否請姑娘先行離開,這裏交由在下處理。”
“好,那就有勞了。”
楚昭月幾乎是完全沒有考慮,就非常爽快地答應了這隊暗衛隊長的請求。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事,何況這件事情,這裏死傷了這麽多人,到處都是兵器殘骸,血迹斑斑,這麽慘烈的一個現場,這麽凄厲的一種景象,也不是她一個飯店從業人員能夠處理得了的啊!所以,既然有人要站出來處理這件事情,她當然熱烈歡迎,沒有半點拒絕的理由了!
而且,她知道了這群人的身份,也就跟着了解了他們的背後力量,這件事情交給他們來抗,她就更加心安理得了。就算是現在還不清楚漠風的敵人,他們在夏國之内的力量有多大,勢力有多少,是不是已經超過了漠風的力量,大過了漠風的勢力,但至少有一點她還是放心的,即便那些人的勢力真的已經淩駕于漠風的勢力之上,夏漠風他至少還是這個國家的皇帝,退一萬步講,就算隻是個名義,那也是個名義上的皇帝,一個皇帝要保下自己的一衆暗衛,這也是件輕而易舉、不會費力的事情。
于是楚昭月毫不猶豫地從變成插針包的馬車上跳下來,拍拍在馬車中滾皺的衣服,和庫克一起,挑了條人流量大、來往行人衆多的大路,趕着十一路,慢悠悠地往回走了。
走了幾步,楚昭月回頭看了看,發現剛剛還有一大群的灰衣隐風衛,在她轉過頭的幾步路程時間裏,就隻剩下一小部分的人在這裏了,稍微想了一下,她便明白了,那些不見了的灰衣人,定是又隐藏到暗處,在暗中保護着自己的安危了。再向那小部分還露在明面上的暗衛點了點頭,楚昭月轉頭走了。
發生了這件事情,她和供酒商趙老闆約好的商談事宜,也不用去了。當然,這不會是因爲她的馬車,連帶拉車的馬都英勇殉職,她隻能走路,而覺得路程太遠,不願意就這麽走着去。
即便她剛剛被人行刺的那條路比較偏僻,平時不是太多人走,但是這裏終究是夏國皇城,不是走幾個小時都看不到半個鬼影的大山荒村,所以,在這個地方,隻要丢出銀子,她随時可以再買一輛馬車代步。
楚昭月沒有再去赴約,是因爲這次太過明顯的刺殺。
看看這些刺客的行動,他們早就埋伏在了這裏,等她的馬車從這裏經過,就發動襲擊。可是他們怎麽會知道她什麽時間,會從這裏經過?是這裏,而不是其他的路段呢?自從知道自己成爲别人欲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之後,她的行蹤就開始保密,就沒有再告訴過莫離閣裏面的人。
所以這一次,知道她的行蹤的,知道她在這個時間,會走這一條路的,就隻有一個,就是那個跟她約好時間,約好地點見面的趙老闆!
既然連合作夥伴都被人收買了,被人控制了,楚昭月相信,如果她現在真的去赴約的話,等待她的,也隻會是一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