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次會在南台山的峽谷扮成山賊來劫掠我的車隊,也是你早就計劃好的,爲了漠風?”楚昭月趁着這個嘴巴比蚌還緊的人,松口的時候追問。
“月老闆。”墨然頗具趣味地看着求知欲極度旺盛的楚昭月,伸出了一根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她眼前晃着。“你剛剛說過,你隻是想知道‘一’個問題,我已經給了你答案。”
楚昭月微微一鄂,接着有些憋悶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歎了口氣。可惡,要是面前這個人不是墨然,而是其他任何人,就算是她剛剛才說了隻問一個問題又怎樣,她照樣可以華麗麗地忘記,照樣可以風生水起地賴皮!可是,這個人偏偏是墨然,是嘴巴的咬合力比鳄魚還要兇猛,說了不說,就一定不會透露半點口風的墨然!
瞥見楚昭月睜着一雙圓滾滾的眼睛,郁悶地瞪着自己的表情,墨然的心情顯然不錯,他稍稍頓了頓,靠近了楚昭月面前,頗有些因爲楚昭月的憋屈而高興,有幾分古怪地笑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爲了另外一個男人,而特地打扮成山賊接近你們?”
楚昭月眼白白一翻,橫了他一眼:“對,你是不可能爲了一個‘男人’,而去接近我們,可是不妨礙你爲了一個男人的‘身份’,而去刻意接近我們。”
“呵呵呵呵……”聽她這麽笃定的說法,墨然臉上的笑意更加古怪了一些些:“怎麽月老闆,想了半天想要刺殺你的人的事情,現在卻在問我是不是爲了你那個男人,而特地去接近你們?月老闆啊,你該不會是懷疑,這件事情是我派人做的吧?”
楚昭月愣了愣,随即叫道:“你放心,我還不是這麽沒良心,這麽沒眼光的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這一點事情我還分得出來。”
微微平靜了一下,楚昭月沉默了下,還是問道:“墨然,如果說,你得罪了夏國的權貴,或者是其他地方那些什麽有權有勢,有财有力的人,你和你的一衆手下,會不會很危險,在這個地方,還能夠生存得下去麽?”
墨然坐在楚昭月身邊,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第一次在那雙月牙般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簇簇擔心,一縷縷不安和那麽多的忐忑。這一瞬間,這雙仿佛彎月的眼眸蓦地亮了起來,暖灼人心,他知道,裏面的那些擔心,那些不安,那些忐忑,全都不是爲了她自己。
墨然唇線一勾,淺淺地笑了出來:“其實,你最開始想問的,就是這個吧。”
楚昭月呆了呆,算是默認。
墨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大開的窗邊,随意優雅地望窗棂上一靠,道:“在這片大陸上,國度不隻夏國一個,所以,即便是我們得罪了夏國權貴,夏國豪門,我和我的下屬們,仍然可以好好地過生活。”
有些促狹地看了楚昭月一眼,墨然套了一句她常說的話,道:“月老闆,你看看我和下屬們,像是那種隻會在夏國這一個地方吊死的人麽?”
被墨然發射的純潔眸光雷到,楚昭月白眼一掀,中肯地回答:“墨大寨主,以您的功力,一個地方,絕對吊不死你。”
墨然笑了笑,隐着太陽金輝的眸子蓦地閃過一陣淩厲的光華:“而且,就算是他們要來追殺我,也要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