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秦伯闆起了臉,對自己的話遭人質疑,很是不高興。
“可是,國舅爺不是隻有兩位公子麽,啥時候多了個千金小姐?還有,國舅爺姓蕭啊,怎麽這小姐姓楚?”
“哎呀,你知道個啥!”秦伯繼續權威發話,“我打聽到啊,這位小姐是國舅爺的義女,可得太後娘娘歡心了。”
秦伯說到這兒,左右看看,似乎怕自己的話,被官家聽了去,壓低聲音道:“我還打聽到,這門婚事,這位皇後,就是太後娘娘做主定下的。”
從秦伯一開口,就一直沉默,一直壓抑,眼中溫情褪盡,似乎瞬間又回複到之前,重墜到冰寒的夏漠風,蓦然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坐在大堂中的楚昭月,突然得到這個震撼的消息,一時間也沒空理會夏漠風的突然離開,沒空理會大堂中還叽叽喳喳八卦個不停的衆人,腦中亂成了一團。
什麽意思?封她當皇後?她已經離開了,已經從宮中跑路很久了,現在還要冊封她爲皇後!上帝啊,這個世界是不是亂套了!
按住有些發痛的腦袋,楚昭月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這件事怎麽會發展到這種詭異的地步。
“秦伯。”楚昭月喊了一聲。
正八卦興起的秦伯,聽到東家的招呼,立刻像隻花蝴蝶一般,歡快地飛了過去。
“月老闆,您有何吩咐?”
楚昭月想了想道:“皇上的大婚,什麽時候舉行啊?”
秦伯于老闆也對自己的消息感興趣,有些自豪,笑道:“皇上和那位國舅爺千金的大婚,定在了一個月之後。”
“對了!”一個丫頭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賊亮着一雙眼睛,“這個楚昭月小姐的名兒,可和咱們月老闆一樣啊,都有個‘月’字!”
“是啊是啊,月老闆和未來皇後一個名兒啊。”
閑不下來的衆人,又開始起哄。
楚昭月拉開一抹弧線,笑得很假很虛幻。
看來自己以前很傻很天真,以爲跑路了,就可以逃開,就可以不鑽進皇宮的套子。誰想,皇宮中的那一幫子人,是她意料之外的很好很強大,她都跑了,還能照樣把皇後的帽子往她身上壓!
可是這樣一來,皇宮的态度就很值得玩味了,若要治她的罪,那應該是很紅很血腥,或者很黃很暴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很涼很溫和……
一個月之後就要進行大婚?她不認爲皇宮那邊這麽有把握,在一個月之内抓到她。但卻面向全國發布了這個消息,也就是說,在一個月之後,無論找沒找到她,大婚都要進行,那麽,“楚昭月”這個身份,這個名字,在沒找到她的情況下,便會有别的人來冒名頂替!
可是太後他們這麽做,是爲了什麽呢?若是随便誰都可以的話,又何必一定要用她的名字?什麽國舅、宰相、太師、尚書之類的,再收幾個幹女兒不也是開口說了就行麽,又不是什麽難事!
楚昭月腦子飛快地轉着,如果,她在這一場遊戲中,是個無可無不可的角色,那皇宮這麽着急發布皇帝的大婚消息,是想做什麽呢?爲了什麽呢?
楚昭月忽地一驚,大婚大婚,這場遊戲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個人!
皇宮打出這張牌,如果不是爲了她,會不會就是爲了這另外一個人?
要在什麽情況下,皇宮才會通過發布皇榜的方法,來直面到,通知到,或者說是威脅到另這個人呢?
不在皇宮!
隻有在這個人不在皇宮,甚至是皇宮中丢失了他的消息的時候。楚昭月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加快的趨勢,而且,還一定要用上同樣不在皇宮的自己的名字……
猛然轉頭,夏漠風已經沒在自己身邊。
咬咬牙,楚昭月正常了臉色,站起身來,朝秦伯招招手:“秦伯,你來一下。”
“好咧。”秦伯跟着楚昭月,卻看到她跛着一隻腳,一蹦一蹦地朝一樓的後堂跳着。
他趕緊上前扶住老闆:“哎呀,月老闆,您這腳是咋整的,小心着點耶!”
楚昭月笑笑道:“沒事兒,不小心摔了一跤,過兩天就好了。”
來到後堂,見四周沒人,楚昭月笑眯眯一揮手,就給秦伯放上了“誘心蠱”。
“秦伯,我問你件事。”楚昭月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仍舊笑着的聲音裏,帶了幾分複雜,“你可知當今皇上的,名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