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心痛麽?
能安心的溫度,讓楚昭月慢慢平靜了下來。
情緒可以發作,可以失控,但是發洩完之後,該要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隻有正視眼前的處境,眼前的事實,才能夠想辦法改變,想辦法回到自己所思念的地方,才能夠回去找到把自己害到如斯處境的罪魁禍首,算賬!
深吸一口氣,不知是否還存在的脆弱,藏到眼瞳深處,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楚昭月站直身體,轉過頭朝一衆看戲看傻眼的山賊一掃,她又是那個運籌帷幄,膽大包天,闖入山寨隻爲賺錢的,楚昭月!
“師師……師傅,您還好吧?”
葉玲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昭月,狂熱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古怪。
這個師傅怎麽回事啊?一會兒突然笑得讓人抓狂,一會兒又突然靜得讓人心慌,難道說,要學成管教眼前這種極品男人的方法之一,就是要喜怒無常,讓人抓不住心思麽?嗯,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啊……
“呵呵……”楚昭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優雅一笑,“我當然好啊。玲兒啊,既然你這麽誠懇地想要拜我爲師,若是我還要拒接,就顯得太也不近人情了。”
“師傅!”葉玲激動了,眼中閃爍着金燦燦的星星,“師傅在上,請受葉玲一拜!”黑色披風一撩,就準備跪下去。
楚昭月拖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跪下,笑得一派慈祥高深:“玲兒,既然你拜了我爲師,就該知道,我們這個師門,是專門颠覆傳統的,是特地挑戰規則的,是追求與衆不同的,所以,這些虛禮在我這門内,是完全用不上的。”
聽楚昭月這麽大義凜然一說,葉玲眼中的崇拜光芒,簡直可以燒紅半邊天了。她立刻站直身子,渾身冒着狂熱,擺出了一個奮鬥的造型,就像吃了大量的興奮劑一般,豪爽地笑道:“好!師傅說得對!我們這個門派本就和那些古闆的老家夥門派不一樣,怎麽還能用那些古闆的禮節呢?這不是端端掃了我們這個特立獨行門派的面子!”
“對了,師傅,我們如此特殊的門派叫什麽名字呢?”葉玲突然想到這個重要的問題,目光灼灼地盯着楚昭月。
“名字?”
“是啊!”葉玲單手叉腰,“這世上所有門派都是有名字的,就像我們寨子吧,也叫做雷吼寨啊,師傅,我們的門派是什麽名字啊?”
“那其他門派,都有些什麽名字呢?”楚昭月打算參考參考,畢竟,入鄉随俗,她也不能一不小心犯了人家的忌諱,不是?
葉玲回憶了一下,說道:“有少林,武當,青城山,峨眉派,華山派,衡山派,嵩山派,泰山派,黃山派,五台山,點蒼山……”
楚昭月擺擺手,示意葉玲停止。
真的是夠了,她又不是要去旅遊,搞這麽多自然風光,人文地理,旅遊景點幹什麽!
眼珠子賊兮兮地轉了轉,楚昭月深深地歎口氣,一派悲天憫人:“唉,這個世界是這般地紛繁蕪雜,縱然有了這許多門派又怎麽樣,大家你學我的,我照搬你的,你來我往,沒有半點進益,又有何意義?沒有我們門派的出現,其他門派再多,在這個世界上終是缺少了一門,我們就叫,缺一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