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突然來襲,抗雷電系數稍微低一點的人,立刻被雷得外焦内嫩,頭發冒煙。
“你說什麽?!”
咬牙切齒,暴跳如雷,驚天一聲狂吼。反應最大的,不是楚昭月,而是那個“被管教”的男人!
夏漠風嘴角抽搐,目露兇光,好看的臉上幾近扭曲!要不是顧忌楚昭月在身邊,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拔劍把這黑不溜秋的該死女人斬成幾十段!
葉玲被夏漠風狂飙的怒氣微微煞到,小小地退了一點點,古怪地盯着他道:“我我跟我師傅說話,你這麽大反應幹嘛!”
幹嘛?這個死女人還敢問幹嘛!剛剛才說了誰被管教來着!她這麽放肆,半點女人的特質都沒有,完全就不是一個女人嘛!還想跟阿月套近乎,不行,萬一阿月被這死女人帶壞了怎麽辦!
想到這裏,夏漠風一把抽回楚昭月被葉玲緊握的手,順勢把楚昭月護在懷中,下定決心要讓她離這個完全不是女人的人越遠越好!
“你幹什麽!”
葉玲正激動萬分地親近自己的師傅,卻猛地打掉了那雙激動的人民群衆的手,自己的師傅還被那男人搶過去,什麽時候一個男人也如此膽大放肆了!葉玲橫起柳眉,而且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看她的眼神,還古怪地就跟防賊似的,這又是哪一出啊?
夏漠風滿腔的怒氣,化爲從眼中射出的陰森森光芒,從唇間吐出的冷冰冰話語。
他冷意森森地睨着葉玲,殺氣凜然:“離阿月遠一點,你要敢再靠近她半步,我就立刻廢了你!”
葉玲惡狠狠地看着夏漠風,火爆脾氣就要發作,再看看被夏漠風護着,神色尚有些說不出的怪異的楚昭月,突然想到什麽,那冒火的雙眸中忽地閃出更加崇拜,更加狂熱的光芒,鼓掌笑道:“阿月師傅,您好厲害啊!您竟然能把這個看起來還不算弱小的男人,管教成這樣,管教到如此忠心,如此爲您神魂颠倒的程度!”
此言一出,頓時又放翻一片,那些裝作不認識此人的山賊們,四處看風景的眼中白色亂翻,翻得快要成了白内障。
夏漠風的眼角狠狠一抽,突然覺得貿然搶過護着,實在是一個極其愚蠢的決定!想要放手撇清兩人的關系,卻又怕那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再把阿月強行牽了去。
正踟蹰間,下方忽然傳來舒意的笑聲。
“呵呵呵……”那笑聲越來越歡快,越來越暢然!
楚昭月看着目前突然轉折的狀況,滿堂滿廳衆人的呆樣,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大笑出聲。
夏漠風見着她如此毫無顧忌、發自内心的大笑,嘴角剛跟着微微一彎,便即回過味來,這從來不知順從爲何物,從來把男女規矩當成無物,從來以欺壓自己爲樂的女人,會笑得這麽歡快,定是因自己方才那些毫無理智可言的舉動!
狠狠磨了磨牙,夏漠風的惱羞就要成怒,楚昭月卻忽地他抛了個調皮的眼神,收了笑聲,隻在那張嬌麗的臉上噙着一抹晃人眼的陽光笑意,轉向葉玲道:“葉寨主。”
“是。”葉玲又立刻立正站直。
楚昭月鄭重解釋道:“他并不是……。”
“啊?”葉玲驚訝,神色間隐隐有些失望。
瞥了她一眼,楚昭月又疏忽挽起夏漠風的手臂,朝正在訝異中的他抛個媚眼。眼波流轉,笑意盎然,聲音溫柔似水。
“他隻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