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被人用刀鋒架着脖子,非常無奈地聳聳肩,苦笑了下,意思是說,她本人也沒料到會有這種狀況出現。
一般情況下,她還是比較自信,自己的自保能力的,雖然不會任何武功,但她有各式各樣的奇蠱傍身。可這次的突發狀況,讓她猛然發現,在這個種種武功橫飛,招式千奇百怪的世界,她稍微疏忽一點,沒有主動出擊就很容易成爲别人手到拿來的獵物!
在山賊環伺,夏漠風又沖出禦敵,不在身邊的時候,她事實上也沒有被動地等待夏漠風打跑山賊,帶着車隊離開。雖然他的功夫不錯,這些山賊都不是對手,但爲了以防萬一,她也在自己身周放有“暈眩蠱”,隻要山賊們一靠近她的身體,就會中這種蠱,立刻暈厥過去。
可是,千算萬算,人算不如天算,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朝代,這個世界,有一種功夫,叫做“淩空點穴”,人家根本就沒有靠近她,手指一勾,小小一股氣勁,就已經成功地讓她無法動彈……
然後,在衆多山賊基本上都已經被漠風打倒的大好形勢下,她光榮地成爲了對方的人質。
“你最好放了她。
夏漠風寒氣凜冽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怎麽聽都是命令的聲音,冷得掉渣。
“放了她?”挾持着楚昭月的人,像是聽見無比好笑的笑話一般,嗤笑出聲,“哈哈哈……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你居然叫我放了她!”
夏漠風的眼神更冷,聲音更寒:“我說,放了她。”
楚昭月無奈的眼眸微微一顫。
劫持者臉上的笑容更大,手上的鋼刀稍稍一動,刀鋒更加貼近楚昭月脖子上露在在外的肌膚。
“你是真的搞不清楚麽?”刀鋒跟着他的腳步旋轉,“現在主導權,是掌握在誰的手上?”
他走到楚昭月身前,直視夏漠風,自信的話語中,是滿滿的挑釁。
看清了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楚昭月的眼瞳不由自主地大睜,整個人有那麽一瞬間的呆怔。
清雅的淺藍翻飛,仿佛是從蒼穹中飄散的顔色,順着他的一舉手一投足,染亮周遭的風景。穩穩握住刀柄的手指,修長白皙,仿若上好的羊脂溫玉,華美間卻蘊藏着似乎無窮的力量。飛斜的劍眉與高挺的鼻梁間,一雙墨色眼瞳,隐隐閃着太陽的金輝
唇角輕揚,斜眉微吐,背手一負,笑傲塵間。他來到這個紛繁的人世間,似乎就是爲了替碌碌衆人诠釋,什麽叫做絕然潇灑。
楚昭月不能自己地眨動了一下眼睛,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可能沒有想象中那麽好。
不是吧!她是不是自己中了自己的“暈眩蠱”,頭腦發昏,眼睛發花,以至于看錯了?要不然怎麽會看到如此一個精彩潇灑,絕然脫俗的人物,是一個落草爲寇的山賊,還是偷襲自己,準備拿自己作人質,要挾漠風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