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微微一鄂,卻也沒有阻止楚昭月的動作,隻是隐着金輝的眸子不着痕迹地,在楚昭月面前的那杯酒上面轉了轉。
端着從墨然手中拿過來的酒杯,楚昭月朝在場衆人一舉杯,一口幹掉了杯中酒。
楚昭月和墨然不動聲色,沒有反應,低調行事,但是,起哄是人類的天性,八卦是人類的本性,看熱鬧更是人類的劣根性。
所以,站在院子裏,地勢比主座更低的那群缺一門的成員,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楚昭月身上的時候,不可避免、不可遏制地看到了楚昭月就那麽正大光明地,從墨然手中奪過了他的酒杯,而且是他正在用的,喝掉了一口酒液的,剛剛從薄薄的唇邊拿下來的……
整間院子被酒精刺激地亢奮的人群,看着兩人和諧地互動,看着被奪走了手上的酒杯,隻是縱容地,寵溺地,溫柔地,拉開迷人笑顔看着楚昭月的墨然,頓時哄鬧地更加厲害了!
一群缺一門的成員,眼中閃着粉紅泡泡,就像被打了雞血似的,整個眼睛都變成比粉紅還要紅的顔色,無比興奮地看着墨然,無比崇拜、無比欽佩地看着楚昭月!
啊!我們缺一門的掌門真是了不起啊!聽說早就已經有個極品男人了,現在,這兒又有了一個!哇!她真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做人的目标,人生的典範啊!
于是乎,在整個缺一門被葉玲洗了的腦成員的認知中,楚昭月的男人,繼夏漠風之後,又多出了個無辜的墨然……
喝了杯中的酒,楚昭月又在宴會中呆了一會兒,等到所有人都吃喝得差不多了,她才悄悄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和墨然,随身保镖庫克,一同離開了已經漸漸開始混亂的院子。
三人進了宅院主樓的一間最大的卧室,楚昭月把盛滿酒液的酒杯,放在卧室中央的八仙桌上,高興的神情瞬息間嚴肅了下來。
墨然走到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桌上的白瓷酒杯,透明的酒液在夜晚燭火的映襯下,微微晃動,閃着點點波光。
“發現了什麽不對麽?”除了那晚雷吼寨被人圍攻,楚昭月這種嚴肅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
站在楚昭月身後的庫克,見了兩人的反應,也好奇地看着靠近桌沿處的那杯酒,不解地皺起了濃黑的眉毛:“是啊,月老闆,這杯酒到底有什麽問題啊,你不但沒有喝,而且還要特地把它帶回來?”
楚昭月也坐到了八仙桌後的椅子上,伸手指輕輕彈了彈酒杯,陳述事實的聲音,聽不出來漾着什麽樣的感情:“這酒裏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