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楚昭月用一副看白癡的眼光睐着他,“你自己親身體會了那麽久,感受不到嗎?”
夏漠風強忍怒氣:“這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而已,我憑什麽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楚昭月說得不關痛癢,“不過還有其他人能夠爲你解釋這幾天你身上産生巨大的變化麽,還有其他人像我一樣清楚你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麽?”
“那你現在可以說這是怎麽回事了。”夏漠風一副命令的口氣,仿佛這種下令的語氣,這種倨傲的神态,與生俱來,深入骨髓。
楚昭月靈動的眼眸微眯,皮笑肉不笑:“在你這種态度下,我沒什麽興趣告訴你哦。”命令她,他以爲他是誰啊!
“哼。”夏漠風冷笑,“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不過被禦林軍抓了之後,他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楚昭月眸光略略一變,這個人果然不可愛,居然開始了威脅,脾氣這麽壞,難怪會被燒傷半張臉,簡直就是天罰,活該!
“你既然知道了你身上的蠱是我解的,也看到我拿着一大包東西安然走到這裏而沒被人發現,應該了解我擅長什麽了吧。”楚昭月不卑不亢地看着他,語氣中透露出令人無法忽視的自信。
“你知道爲什麽我到現在都不對你用蠱,直接将你迷倒後走人,而是站在這裏跟你啰嗦這麽大半天麽?”瞥了夏漠風森冷的眼眸,不等他回答,楚昭月解釋道,“不是我不會,而是你被人長時間用過禁忌之蠱的身體,已經很難再承受任何蠱的折磨了。”
幽幽看了月華之下的楚昭月一會兒,夏漠風說道:“既然如此,你何不直接用蠱在我身上,把我殺了之後迅速出宮,反倒是告訴我這麽多。”
楚昭月有氣無力地白他一眼:“我隻是要出宮,不是要殺人。殺了你又有什麽好處,麻煩可能倒是有一堆。而且怎麽說用蠱也是我的家傳絕學,有人用了禁忌之蠱,還是兩種,在同一個人身上,這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置身事外!”
上下掃了掃眼前瘦削蒼白卻站得筆直,目露無比堅定的熠熠神光的人,楚昭月感慨地歎口氣道:“倒是你,看來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被人用下兩種禁忌之蠱,我五天前看到你的時候也隻有辦法取出其中一種‘惑心蠱’,而另一種‘惑情蠱’卻因你自己的執念太過深沉,沒法取出來。也就是說啊,兩種禁忌之蠱,你身上還有其一。”
縱然聽到自己身體裏還有一種禁忌之蠱,夏漠風也沒多大反應,依舊筆直地站着,冷森森地把隐隐是在替他惋惜的人瞅着,似乎這個天下間沒什麽事能夠讓他震驚,夠資格讓他失色。
“何爲‘惑心蠱’,又何爲‘惑情蠱’?爲什麽你說我的執念太深,無法取出‘惑情蠱’。”夏漠風開口問道,隻是那淡漠的口氣,仿佛在問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二,這種簡單到讓人抽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