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在我們第一次把陳星見抓回警局時,警方對他調查之後,也是覺得他的生平背景,沒有任何嫌疑,一直是個勤勞上進的好青年,實在不像一個變态殺手。
究竟是他在父母和旁人面前,永遠是另一副面孔?還是這是盲目而懦弱的父母,對孩子毫無原則的維護?
可這其實是和犯罪心理學原理相悖的。從家庭、背景、周邊關系看,陳星見确實沒有暴露出任何罪犯和精神病态的特質。到底是什麽,令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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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壯魚坐在警局對面的一間小鋪子裏,喝冰飲,順便等沈時雁,他在警局還有些事。
我沉思了一會兒,擡頭卻見壯魚臉色略繃。剛才我們在警局時,她幾乎就全程一言不發。看樣子,竟是有心事。
我笑了,說:“怎麽?思春了?還是昨晚欲~求不滿?”
壯魚很難得沒有回怼,而是埋下頭說:“靠,我有點郁郁不得志。”
“爲什麽?”
少女吸了一大口沙冰,沒好氣地說:“不是說了大夥兒一起救邬妙嗎?可我一點忙也幫不上。沈時雁他就是幹這個的,自然不用說。你嘛,半桶水專家。連你家邬遇也是老神在在的,感覺很關鍵。就我,啥也幫不上忙。老子還從來沒這麽沒用過。”
我忍不住笑了,說:“大家專業不同嘛。你懂科學,肯定要到最關鍵的時候才發揮作用,魚大神。而且吧……就算你什麽都不做,你在這裏,我安心,開心,沈大雁估計也充滿了幹勁。”
壯魚斜瞥我一眼:“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們的春~藥?”
我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少女魚卻托着下巴,望着不遠處的警局,那裏正有一兩個制服筆挺的小哥走出來。她說:“那種感覺吧,你知道從我和他重逢起,那我的地位就是挺高大的,雖然也被強吻了幾次……但老子也是沒有輸下風啊。可現在,在案件面前,他什麽都懂,我什麽慢半怕,我靠那種轉攻爲受的感覺,老子真的适應不了……”
說到底,還是因爲愛情啊。我瞧她一眼,都懶得開導了。
說曹操曹操電話就來了,我的手機響了,接起:“時雁?”
沈時雁的語氣依然一闆一眼:“你們在哪裏,我這邊完事了,過來找你們。”
我剛要說話,冷不丁聽到壯魚嘀咕:“呵……聯絡電話都不打給老子,打給有夫之婦,就因爲老子聽不懂刑偵術語嗎?”
我頭也沒擡,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後說:“等一下,我們過來,我還有事想了解一下。”
我想進一步了解的,還是陳星見。
好在警察們對我們極其寬厚配合,除了拿到了邬遇要的陳星見的行車記錄儀拷貝,還讓我們進入證物房,看到了陳星見被捕前身邊擁有的所有東西。
不過據他們說,行車記錄儀他們也早想到了,案發之前,陳星見之前曾經去曆史上第一名受害者陳檸朦的工作地點踩過點,但并沒有拍到另外的可疑車輛。此外,之前一些的記錄幾乎都被洗掉了,可見那個人的謹慎。可能這東西,對邬遇也沒什麽用吧。但我還是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