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漱好出來時,兩個女人已經神色各異地坐在床上。譚皎一臉無可奈何但是也懶得辯解的表情,而壯魚則毫不掩飾地打量着我。我不知道譚皎怎麽跟她說的,但她明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我,這個跟她閨蜜共處一室的男人。
等譚皎也洗漱完,我們三人相對而坐,譚皎說:“那我開始說正事了。”
壯魚說:“哦,不讓這個屋子的男主人開口?”
譚皎一副無語的表情,飛快看我一眼,說:“壯魚,他不是什麽男主人!我們隻是因爲件重要的事呆在一起。”
壯魚說:“哦,好重要的事。”
譚皎:“我去!”
這樣的對話場景,竟與上次壯魚在譚皎家撞見我時,十分相似。
我忍不住笑了,譚皎大概也想起了這樁,望着我也笑了。我們對視了幾秒鍾,旁邊的壯魚突然“卧槽”了一聲,說:“你們真是當我瞎了?這還叫沒事?所以大珠真的被人睡了?你這個宅女居然比我先***,不行老子要緩緩,出去透透氣,接受這個事實……”
我沒想到壯魚這麽秀氣的女孩子,講話這麽口無遮攔,隻感覺到眉心猛地一跳,下意識看向譚皎。她的臉瞬間紅了,與我目光一觸竟然躲開,然後把正打算往外胡亂遊走的壯魚拉回來,按住她的嘴:“你再胡說八道,友盡!”
壯魚到底安分下來。隻是看着我們的眼神,還頗爲露骨。
譚皎昨天說過,再給壯魚解釋來龍去脈,已是太複雜太難以置信。索性直接講事情。
“壯魚,是這樣的。不管你信不信,隻要幫我們參謀就好。”譚皎這樣開場。
壯魚露出嚴肅神色。譚皎既然如此信任她,我暫時相信她這個開口閉口老子的女孩,會有兩下子。
譚皎說:“有兩個人,他們曾經參加了一次遊船旅行,但回來後,一個喪失了旅行期間的記憶,另一個喪失了将近一年記憶。再之後,他們發現,每隔半個月,他們會回那條遊輪上一次。也就說……”譚皎拿出紙筆,一邊說,一邊标注出我們每次輪回的日期,畫出了許多線條。
講完全部經過後,譚皎說:“怎麽樣?看出什麽沒?有什麽感覺?”
壯魚拿着那張紙,瞪着眼看了半天,說:“這設定有點意思,讓我琢磨一下。”
譚皎很沉着地說:“好。”與我目光交接,突然像想起什麽,又飛快移開。壯魚剛才那句話驟然又響在我耳邊,我的心跳竟也有些不穩。
譚皎面前的杯子空了,我提起熱水壺給她添滿。哪知她立刻伸手拿起杯子,壺口滴落的熱水,就掉在她手指上。她“啊”了一聲,我的手比她縮回的速度更快,一下子握住。我們都在空中僵了一會兒,我松開手。她神色自若地抽回去手指,低頭吹了兩下,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