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魚一直安靜聽着,歎了口氣說:“好極緻的BT。”
我如實相告:“那言遠這個BT程度,遠遠還算不上極緻。要我發點更勁爆資料給你嗎?”
壯魚斬釘截鐵:“不要!”
說來有趣,我倆雖爲基友,可在寫作一事上,卻是南轅北轍。我一聽到那些科幻概念就頭痛要跳腳,而她天不怕地不怕,牛鬼蛇神都不怕,卻偏偏怕那些血淋淋的案件。看一點就會吓得睡不着覺。
所以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晚上一起吃飯?”她說,“讓我安撫一下你那劫後餘生的顫抖靈魂?”
我剛想說好,突然間手機“滴”一聲進了短信。神差鬼使的,我有了某種預感,說:“等一下,你别挂。”打開手機一看,果然是邬遇發來的:
“醒了嗎?找時間再聊聊,理一下頭緒。”
我果斷拿起電話:“魚,我晚上有事,改天啊。”
壯魚輕笑了一下:“大忙人,最近又不寫書,又是宅女沒朋友,你有什麽事?”
我淡淡地說:“你這種黃毛丫頭,是不會懂的。”
“去見修理工?”她問。
我心中湧起淡淡的喜意:“嗯。”
“啧……”她說,“是不是快被拿下了,我瞧他看你的眼神,就跟狼看着小羊羔似的。男人啊,就得多吊吊他胃口,你的禦姐心呢?”
我靜了靜,壓抑住心中淡淡的喜悅,淡淡地問:“你注意他的眼神了?真的像狼想把我吃下去?”
壯魚:“我靠!老子不想再聽你秀了!”
“哦,那挂了。”
“等一下!”壯魚頓了頓,“那你跟那個木頭刑警沈時雁,徹底沒可能了?”
我反應了兩秒鍾,好想捶欄杆大笑,努力忍住,淡淡地說:“我跟他早就沒關系了。一萬個不可能。他現在跟誰好都跟我沒關系。”
壯魚語氣也特别平淡地“哦”了一聲。
然後我們特别默契地各自心情愉快地挂了電話。
我想象了一下将來沈時雁成爲我妹夫,被壯魚呼來喝去任勞任怨還被迷得神魂颠倒的畫面,居然感覺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