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小王,你不是最熱鬧的嗎,今天這是怎麽了?以前不是說最喜歡吃紅燒獅子頭嗎,現在就可以點啊,想吃多少吃多少,我埋單,還有那個酒水,雖然不能讓你們喝多,但是飲料是可以盡情的。”
靳暮歌不斷地招呼着,但是這些人的表情一樣凝重,似乎始終無法歡快起來。
“說吧,今天叫大家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麽,到底怎麽了?”
楚襄欽開口,隻是看着她一個人這樣忙活,完全的沒有心情選擇什麽吃的喝的,隻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是即将發生什麽,也相信坐在這裏的這些人跟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靳暮歌始終将燦爛的笑容挂在臉上,就像剛剛回來的時候一樣,但是這一份燦爛是大打折扣的,帶着些許保守的。
“先吃,先吃,先喝,吃完喝完再說,也不是什麽要緊事,就是大家夥這麽長時間沒聚在一起了,還有我一直讓大家Cao心來着,所以今天借着這個機會,把大家召集起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了。”
靳暮歌生怕一下子把話說出來,會影響大家的心情。
“真的是這樣?”很多人表示懷疑,不相信靳暮歌現在說的是真的。
“要不然怎麽樣,趕緊的吧,我都餓了,再說這裏還有兩個孕婦呢,挺着這麽大的肚子還來捧我的場,總不能讓孩子也餓着啊,快點想吃什麽快說了。”
靳暮歌已經假裝不耐煩的開始催促了。
在靳暮歌的再三催促之下,大家終于是點了菜,等着菜都上齊啦,靳暮歌看着這滿桌子的菜,還調侃着老闆娘能不能在贈送一個。
老闆娘很爽快的答應了,靳暮歌就舉起酒杯來。
“謝謝大家今天能來,一直以來都受到大家的照顧和保護,所以我不勝感激的先幹爲敬了。”
說完,靳暮歌毫不猶豫的将酒杯裏的酒幹掉了,楚襄欽和林溢泷幾人看着這樣的靳暮歌皺眉。
了解靳暮歌的人都知道,她不是會喝酒的人,而且在他們這些人面前,都是不要求他喝酒的,一定是有事情。
靳暮歌喝的爽快,這些人也都喝了,靳暮歌還不忘記叮囑孕婦。
“孕婦不能喝酒,和飲料啊。”
“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今天的你跟平時太不一樣了。”臨沂泷也開口。
靳暮歌很是豪爽的開口。
“不是都說了嘛,就是爲了感謝你們才組的今天的局的,你們好好吃好喝好就是最好的了。”
林溢泷幹脆放下了筷子。
“你不說我是不會吃的了,你以爲你不說我們就能把這頓飯吃好麽?”
靳暮歌看看這些人,果然個個臉上的表情凝重,像是臨沂泷說完,甚至還有幾個人跟着放下來筷子。
“是啊,你不說我們也吃不下去的,到底怎麽了,别跟大家賣關子了,大家都爲你擔心着呢。”
“是啊,我們擔心你,還怎麽把這頓飯吃下去,你幹脆來個痛快的得了。”
“有什麽話你直說,有什麽事呢你也直接開口,我們是支持你的,無論發生什麽,不是都有我們在背後幫助你麽?”
“就是就是,你就放心吧,我們大家的這個抗壓能力和接受能力已經被你練出來了,你就直接說吧,省得我再這裏心神不甯的。”
靳暮歌歎氣。
“哎,想要你們在這裏好好吃一頓飯,怎麽就這麽難呢?我說,我說還不行麽?”
大家就都放下來筷子,等着靳暮歌開口。
靳暮歌猶豫了一下,笑笑。
“我要走了。”
隻是簡單的四個字,讓在座的這些人的臉色都變了,一時間靜默無語。靳暮歌被這樣的安靜吓着了,趕緊解釋。
“你看看你們,我就說吧,還是吃完飯再說,你說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這兩桌子的菜怎麽吃的下去,這不是浪費麽。”伸出筷子夾了一個雞腿和一個肉丸子放到就近的李悅和敗露碗裏。
“再說了,又不是不回來了,隻是現在想要出去散散心,出去生活一端時間,再說你們也都是到,我都在國外待過七年的人了,要說那也是我的第二故鄉,再怎麽說我也得回去看看不是?”
李悅和白露也絲毫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隻是這滿屋子的人都聽靳暮歌一個人說。
從進來的時候,就都發現了,陳以柯不在。
都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陳以柯這個字眼,是萬萬不能再靳暮歌面前提的,以免刺激暮歌。
靳暮歌說出來要走的時候,不是不驚訝的,甚至有的人不敢相信,但是在了解靳暮歌的人,也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和靳暮歌的選擇。
隻是親耳聽到了靳暮歌這麽說,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楚襄欽在這樣長時間的靜默之中,端起面前的酒杯來,兀自的幹了。
“陳以柯知道嗎?”
一句話,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也知道這在桶靳暮歌的心窩子,這句話也隻能是楚襄欽問出來。
因爲隻有楚襄欽是有資格的。
在持續的靜默之中,靳暮歌笑了笑。
“這種事情不用通知他的,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大概你們不知道,之前我們在一起就是個錯誤,不是陳以柯不要我的,是我自己不願跟着他的,可是我甩了他呢,你說這個消息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會不會大大提升我的知名度,哈哈。”
白露惋惜的看着這樣的結果,不能接受,拉過靳暮歌的手。
“我知道你心裏并不好受,你想好了嗎?你真的想好了嗎?這樣的結果真的是你想要的?”
一個連一個的問題,直擊着靳暮歌最内心深處的答案,她害怕這樣被問,連她自己都會動搖的。
“想好了,我已經想好了。”
最終,靳暮歌直接給出來答案,算是說給白露聽得,也算是說給自己聽的。
“暮歌…….”
李悅不知道說什麽,但是眼睛裏面已經飽含淚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