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句客套的話都沒說,但是見到靳暮歌的目光中不再是那空空洞洞的顔色,無論是疑惑也好,無瀾也罷,現在隻是覺得欣喜。
靳暮歌就看着陳以柯開口。
“陳氏收了雜志社做什麽用?”
陳以柯什麽也沒想,隻是直截了當的回複。
“沒用,隻是放着,等你打理。”
這話令其餘的這些人是激動的,原來陳氏收了雜志社并不是想要改建,而是留給靳暮歌的,雖然不是甜言蜜語,雖然沒有什麽動情的演繹,但隻是這樣空洞平常的說出來,這樣的話聽來更讓人覺得暖心。
靳暮歌有些驚訝,第一反應卻是打退堂鼓的。
她可什麽都不會,剛想說出來,便知道如果她不想要打理和不擅長打理的話,陳以柯肯定會收回去的。
他最不怕做的就是收購,改做别的,一個小小的雜志社根本就入不了陳以柯的眼,卻是現在這些人的飯碗。
“那如果我接受,你不能做何人的參與。”
陳以柯在現在這一刻甚至想要笑,一個雜志社而已,他也不想參與,現在是這個女人開始走出來了第一步,放棄什麽他都不在乎。
擺擺手。
“可以,但是我要收入純利的二成利。”
如果陳以柯不說這話,在靳暮歌的心理就太不是陳以柯了,那麽這個雜志社也不能接手,因爲總覺得是欠了陳以柯的,這樣有利益可圖,會讓她覺得安心些。
陳以柯當然知道靳暮歌的腦袋裏是怎麽想的,不過是想要攬下這個地方來,給這些人一個交代。
可是如果他不提利潤,恐怕這個女人不會接手。
以前總想着她什麽也不要做,就待在家裏,待在他身邊,待在安全的地方就好,但是現在,他更希望她能說話。
今天說的這些話已經足夠他欣喜,突然覺得讓這些人進來是對的。
小王等人覺得這也許就是商業世家,在對待利益的關系上,即便是這樣的關系,也不會忘記。
隻是靳暮歌能接手下來,似乎他們在冥冥之中,已經看到了可以留下來的希望了。
“好,可以。”靳暮歌同意,這協議算是達成了。
隻有陳以柯知道,這純利的二成還不如陳氏一天利潤的十分之一。
陳以柯已經很滿足,将水果放下之後便離開了。
陳以柯一走,他們都變得Xing質忡忡的看着靳暮歌。
“你要雜志社幹什麽?你該不會是想……..”
小王激動地話還沒說出來,靳暮歌就回絕。
“我不想,你知道我沒有那個能力,做一個編輯,做一個記者還行,那種事情,總攬全局的事情,我做不來的。”
小王和其他的同事都有些挫敗。看來是沒希望了。
“不過有一個人行。”
靳暮歌隻是淡淡的開口, 讓這些人的眼睛又變得亮了起來。
“誰誰誰?你是說誰?誰能行?”
看着一個個着急的樣子,靳暮歌歎息了一口氣,像是放松了一些一般。
“楚大哥現在在哪?在幹什麽?”
提到楚襄欽,大家都沉默了,面面相觑的不說話了,靳暮歌看這個樣子便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到底怎麽了?他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王是最禁不住别人詢問的,早已經想要說出來的話,在這一刻是憋不住的。但是心裏還是擔心。
“可是我說了,你不能告訴陳先生是我說的,那我就完了。”
靳暮歌似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ing,“你說吧。”
“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我幫人送東西的時候無意間看見楚大哥在酒吧裏喝酒, 那不是喝酒,我看見了,我還觀察了一會兒,那是買醉,酗酒知道嗎?因爲那根本就不是喝酒,是一整瓶一整瓶的往嘴裏灌。”
“你怎麽不攔着他啊?”
聽這話的時候,靳暮歌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而,一個上進的男人這樣,聽來總是讓人覺得難受。
“我隻是看了一會兒,不敢上前,我怕這樣的楚大哥不願意讓我們看見,因爲他是一個Xing情溫和,又好的人,肯定不願意讓晚輩看見他這樣的一幕。”
靳暮歌想想也是,楚襄欽在别人眼裏維持的形象向來都是張弛有度,有度量的人,怎麽會成爲這個樣子呢?
還沒等靳暮歌問清楚,另外的小李也思量了很久開口。
“我也見過,是在暮歌姐出事後第五天的時候,我在路邊攤看見的,他隻喝酒,不吃飯,空瓶子已經在腳下形成一打了,我都不敢上前去認,最後還是李悅姐姐和另外的一個女人将楚大哥擡走的。”
靳暮歌的心流淌過什麽,難受,替楚襄欽難受。
“他究竟是怎麽了?婚後的感情不順利嗎?爲什麽這樣?”
李悅那麽喜歡楚襄欽,結婚後也隻能是更幸福,怎麽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小王猶豫着,最終才在靳暮歌的耳邊開口。
“我聽說,是因爲你。”
“因爲我?!”靳暮歌無比驚訝的指着自己,生怕是自己聽錯了,還是說他無意之中做了什麽。
小王點點頭,示意靳暮歌小點聲音。
“因爲沒有照顧好你才讓你出了這樣的事情而感到自責,不知道怎麽排解,所以才這樣。”
靳暮歌的心口怅然若失了一大塊,這種事情怎麽能怪他呢?這是她的事情,是有人故意的處心積慮的要害她,别人再怎麽防也是防不住的。
愧疚的感情在内心升騰起來。
“你們回去收拾收拾準備上班吧,這件事情我會解決,我會讓楚大哥做我們雜志社的新的主編和總裁,算是我的歉意,這件事情跟他沒關系。”
有了這話,這些人的心理算是落了地,算是有了底。
高高興興的離開之後,陳以柯就走進來,看着靳暮歌眉宇之間的顔色,不免問。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我的手機呢?我想要聯系一個人。”
靳暮歌在找手機,在說聯系一個人的時候,陳以柯大概就知道她想要聯系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