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的時候,徐繼發忌憚的看了看陳以柯,生怕這裏的一些話陳以柯不愛聽了直接把他殺了。
看到陳以柯的臉上并無異樣,也不反感。
“繼續。”
陳以柯隻簡單的兩個字,這才讓徐繼發撞着膽子繼續說下去。
“就讓我跟白總說陳家的不是,就按照我那天在酒吧喝醉的那麽說,我才想起來,前幾天陳家和白家的婚事取消了,白家因此受的打擊不小,這麽說,肯定能跟白總有話說,可是爲什麽這樣說,是對誰有好處?究竟有什麽目的,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後來一條短消息又來了,讓我把這些話,最後都歸結在一個女人身上,要我把白家對陳家的怨恨都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提到這裏的時候,陳以柯淡然的氣勢收斂起來,整個人的身上散發着某種緊張的氣息,徐繼發感受到了。
“繼續!”
又是兩個字,隻不過這一次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一樣,徐繼發縮了縮身子,想要在陳以柯的面前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那個女人的名字,是靳暮歌,我知道這是您的女人,我知道,但是我當時是被那錢鬼迷了心竅,無法自拔了,錢都收了,不做肯定不合适,我就按照那話做了,但是我不敢保證我能把這些順利的傳達給白總,後來白總到底怎麽理解的,到底怎麽做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了,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陳以柯不想讓自己被情緒拉進去,堪堪能忍耐住這種自己的女人在背後被人算計的憤怒。
“那是怎麽得到這項目的?”
這個項目是從陳氏集團流出去的,到底這件事情跟不跟陳家有關,到底跟不跟?陳以柯的腦子現在是亂的,也是痛的,有一點結果他不敢想,隻是在頭腦裏掠過就已經覺得不可收拾了。
現在是既害怕徐繼發的話,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
徐繼發似乎到了現在知道陳以柯期待的是什麽了,說到這裏就有些高興了。
“我見到那個人了,給我發信息的人。”
陳以柯的心此刻是高高的被提起來的,似乎真相就要呼之欲出了,但仍舊不動聲色的等着徐繼發繼續下去。
“我把這件事情辦成了,吧已經喝醉了酒的白總送來回去,我接到短消息進入到另一個房間,房間裏的光線昏暗極了。裏面坐着一個人,穿着黑色的風衣,帶着壓低帽檐的帽子,他什麽都沒說,就直接把這份東西給我了,讓我在上面簽字,說這東西從今天去就是我的了,我毫不猶豫的簽了字,他讓我對這件事情保密,我答應着,打開門要走的時候,我透過開門後外面的光線,回頭看了一眼,正好那人擡起頭來,我看清楚了他的臉。”
“是誰?”
陳以柯的聲音不假思索,直接問過來,讓徐繼發有些措手不及。
徐繼發吧事情的經過基本都說完了,咽了口口水,喘了長長地一口氣息。
“是陳氏集團以前的财務總監,陳雄!”
陳以柯的目光變得尖銳,不敢相信能在這裏聽見陳雄的名字,說不好心裏在這個時候,在聽到陳雄的名字的時候,是松了一口氣還是隐隐的擔心起來。
“你确定是陳雄?”
陳以柯的聲音慢條斯理的,絲毫不被人察覺現在的情緒和狀态。
徐繼發怕是陳以柯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一樣。
“是陳雄,我确定,雖然我沒在你們陳氏集團的公司呆過,但是陳氏集團裏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職位的人我都知道,因爲陳家誰不想巴結啊,在機會來臨之前做這些準備工作準是不會錯的就是了,怕是以後再什麽場合遇見了,也好有話說。”
陳以柯不說話,隻是在那裏安靜的坐着,目光深鎖,像是在想什麽事情。
徐繼發就繼續說:“如果沒記錯的話,陳雄已經離開了又七年的時間了,當時我也挺納悶的,怎麽離開了七年杳無音訊的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指使我做這樣的事情,可是我腦子笨,也不清楚這裏面的原油,沒想出個所以然了,隻知道我得了好處。”
徐繼發終于把事情全部說完了,說到後面,聲音變得輕輕的,忌憚的目光看着陳以柯,不知道到底陳以柯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會怎麽處理他。
還有這個項目,是陳氏的,那麽會不會收回去?就不知道了。
陳越查完了之前的消息記錄回來了,直接将手機扔還給徐繼發。
“确實有這些信息,而且在那幾日是相當頻繁的發出和接入,這個電話是單線聯系,隻有跟徐繼發聯系過信息,其餘的沒有跟任何人有過關系,另外這個電話卡不是在營業廳以身份證的方式辦理的,而是在外面的售卡處随便買的,現在還在聯系看看這卡到底是從哪裏賣出去的。”
這就是說,這一條線路是死的,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信息。
“不用查了。”
陳以柯開口,“既然對方選擇這樣的方式進行交易,那麽就一定會在事發之後處理的幹幹淨淨,什麽也查不出來的。”
聽陳以柯這話,陳越有些氣餒了。
“那麽就這麽算了,不查了?那麽那條給徐繼發的公司賬戶上彙錢的賬戶呢?要不要我去銀行查查,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開的,順着這個線索找下去,是不是會容易一點?”
陳以柯搖搖頭。
“既然手機信息能做的這麽幹淨,那麽可想而知銀行信息也會幹幹淨淨,不用查了。”
一張網已經在陳以柯的面前鋪開來了,脈絡逐漸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