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繼發人驚慌了,聲音也大起來了,嚷嚷着,擡出來陳家的名号。
陳越皺了皺眉頭,不想這陳家的名号是被這些人這麽用的,搖搖頭。
“陳先生要見你。”
一句話,徹底讓徐繼發閉了嘴,何止是閉了嘴,整個人的嘴巴像是香了一整個雞蛋那麽大,車子已經開出去,徐繼發慢慢地開始覺得有冷汗冒出來了。
“是不是搞錯了,陳先生找我做什麽,你們一定是弄錯了,陳先生想要找的人一定不是我,麻煩停一下車,我就在這裏下去就好了。”
“别着急。”陳越制止,“你不是說你是陳先生的人嗎?正好今天陳先生有事情找你。”
有事情,一聽這話,徐繼發就毛了。
“不敢不敢,陳先生怎麽會有事情找我呢?”
說完,已經開始掙紮,身邊的保镖隻是一下就将徐繼發制服了。
陳以柯早就在等,徐繼發被帶進來的時候,身體已經顫抖的厲害,直接跪在地上,低着頭還沒看清楚人臉就開始告饒。
“是我不對陳先生,我不應該打着陳家的旗号在那些地方騙人,我該死,我以後一定不會那麽做了,求求陳先生放了我,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陳越就将徐繼發在酒吧,在會所裏打着陳家的旗号到處招搖撞騙的事情說了,然後把整理好的關于徐繼發的資料交給陳以柯。
陳以柯坐下來,拿着那僅有薄薄的幾頁紙的資料粗略的翻了一下,徐繼發卻隻是低着頭,不斷地發抖,不敢擡起頭來看陳以柯。
那汗水已經順着徐繼發的臉頰流下來了,可見害怕到了極點。
“擡起頭來。”
陳以柯的聲音,帶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徐繼發的身體頓了一下,盡力止住渾身的顫抖,然後慢慢地,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
觸着陳以柯的目光,又迅速的閃離開來。
陳以柯看了面前這跪着的人一眼,似乎有那麽一點印象。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陳以柯的聲音沒有想象中的恐怖,徐繼發這才慢慢地擡起頭來,臉上帶着趨炎附勢的笑容,謹慎的回答。
“是見過,可是您是大人物,您每次都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我隻不過是個小喽喽,在每次Z市舉辦的房地産開發等會議上,我都有參加的,每次也隻能是遠遠的看您一眼,您貴人多忘事,我還敬過您酒呢,這個您不記得也是正常。”
說的好像是古代不得寵的妃子遠遠地看國家的帝王一樣。陳以柯大概能想起來,有這麽一張臉,是會出現在這種場合的,雖然不被重視,但是出現的頻率和幾率還是蠻高的。
點點頭,“我大概能想起來。”
徐繼發就谄媚的笑了。
“陳先生真是好記Xing,像我這種小人物都還記得。”
突然想起來自己擺帶過來,趕緊澄清。
“那個,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是真的隻是借着陳家的旗号多喝兩杯酒而已,下次不敢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經陳以柯說是想起來了,自然的就覺得跟陳以柯親近了,說話也沒那麽緊張了,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慢慢的将身子從跪着的姿态站了起來。
陳以柯的目光深邃,打在徐繼發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徐繼發幾遍。
“沒關系,名号生來就是被人打得,如果名号不被打,怎麽能體現我們陳家的價值和地位呢?如果陳家的名号還能讓你多喝幾杯好酒的話,那就值了。”
徐繼發完全猜不透陳以柯的用意,被這樣一說立刻覺得精神起來,想說的是陳以柯也沒有傳說中的狠厲決絕,冷酷無情嘛,這不是通情達理的很嘛。
“其實您不知道,如果我打着您的名号,跟人說跟陳以柯認識,那就不是幾杯酒那麽簡單了,這年頭,凡是**和商場上混的,誰不想跟陳家攀上一點關系啊,我隻要能說出關于您的一二來,那不僅僅是酒,好酒好肉的伺候着,有時候,還說不定能有美女直接獻上來呢。”
徐繼發越說越來勁,已經忘了自己的本分,說到這些的時候,那副小人嘴臉已經完全的暴漏出來了。
“陳先生的名号豈是你能随便用的?”
陳越已經忍無可忍,不知道這年頭怎麽還有這麽無賴的人,剛想着發作,被陳以柯攔下來。
“無妨,隻要徐先生覺得好用,随便用。”
徐繼發本來正得意,被陳越突然大聲的一聲呵斥,差一點被吓得跪回去,但是聽到陳以柯緩和的語氣,直覺得陳以柯的爲人簡直太好了。
“還是陳先生爲人大度,陳先生說的是,多謝陳先生的擡愛,陳先生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人,你放心,我以後不會經常用的,我隻是有必要的時候用一下就好了。”
陳以柯笑容可掬的點點頭,随手翻着手裏的那幾頁資料。
“我看你最近過得不錯,有一筆大項目被你們公司引進了。”
提到這個,徐繼發是激動的不行,直覺得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嗨,别提了,這可是我撿的一個大買賣,就跟天上掉下來,直接砸在我腦袋上的似的,我也沒想到,能有這好事掉在我頭上,您還别說,多虧了這筆大買賣,我這生活啊,空前的覺得舒坦。”
陳以柯慢慢地看着那上面顯示的這買賣的名字,正是他們陳氏集團幾個月前擱置下來的項目,他是怎麽得到的。
陳以柯不動聲色,随即将那些資料和起來,放在一邊。
“我聽說,你之前對陳家的一些舉動有所不滿?”
這話是從白父的嘴裏說出來的,徐繼發對于陳家的抱怨聲還是很大的,陳以柯不着急,一點一點從源頭摸起。
被問到這樣的問題,徐繼發是警惕的,立馬變得警覺地目光看着陳以柯,見陳以柯臉上的神色并無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