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個地方,還有誰是有這個能力的嗎?”
白露不敢相信這樣的猜測,坐下來頭疼隐隐的泛上來,慢慢地揉着額頭。
“會不會不是Z市的人?會不會是别的地方的?能一下子侵香白家百分之五十股份的人,不見得非得是Z市的吧?是不是我們白家早就被人盯上了,而我們還不自知?”
想到這裏,白露直覺得後怕,後背陣陣的發寒。
“那麽你父親母親從商這麽多年,有沒有什麽仇家?一直結緣未了的?我看這情況不簡單。”
白露仔細的想了想。
“爾虞我詐本就是商場上的規矩,哪裏又什麽恩怨可言呢?如果同行之間的競争能算作是恩怨的話,那麽就數不勝數了。”
白露的說法沒錯,林溢泷又想了想。
“那麽白家最近有沒有什麽大項目?是正在跟别家競争的?”
這裏面,保不齊有競争不過的,在背後使用黑手段的。
白露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觸過白家公司裏面的事情了,财務總監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個我很清楚,最近沒有大的财務支出,很久沒有項目了,上次投資的一個項目,竟然因爲跟陳家的那場風波,鬧得愣是投資資金被人退了回來,所以這種可能是不可能的。”
白露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不停地在大廳裏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
雪還在繼續下,陳以柯已經回到了别墅,别墅很久沒有住過人了,小玲上上下下,徹徹底底的打掃了一番。
陳以柯回來,沒有直接到靳暮歌的房間裏去,而是先進入到房間裏洗漱,将帶着血的衣服脫下來,盥洗完畢,身上還帶着沐浴後的清香,沒有一點塵埃的進到房間裏去。
房間裏監控靳暮歌身體生命體征的機器還在發出嘀嘀的聲音,有一根接收器直接連接靳暮歌的呼吸,進入到旁邊的房間裏去。
被請來的專門照顧的醫生和護士就在隔壁最近的房間裏,護士每半個小時過來檢查一遍靳暮歌的情況,做詳細的記錄,但凡有一丁點的意外情況發生,醫生也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床上躺着的人,雙目緊閉,看不清楚夢裏是不是痛苦,隻是看着那打在靳暮歌胳膊和腿上的石膏,陳以柯就痛不欲生的難受。
走上前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帶有任何的情緒反應。
想要握上靳暮歌的手,可是看見那被紗布輕輕包裹着的已經皮開肉綻的手指,就慢慢收回自己的手,在靳暮歌床前的位置坐下來。
“外面下雪了,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你也許還沒看過别墅的雪景,跟一座城堡一樣,我記得你以前說你是喜歡雪的,所以這座房子建在這個地方,本來想好第一場雪的時候,帶你去後面的湖裏滑冰來着,冰鞋都幫你準備好了。”
陳以柯的聲音是前所未有過的溫柔,他在這裏,這個時間,在這個女人面前。
卸下自己所有的僞裝,卸下自己全身的防備,卸下自己陳先生的架子,就是個一心一意想着好好生活的男人。
因爲有這個女人的出現,才讓他的生活出現了許多的閃光點,才讓他這樣的男人早在幾年前就想好了以後跟這個女人的每一個季節怎麽度過,想好了這座房子的設計,想好了一切關于這個女人的生活。
可是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卻躺在這裏。
他小心翼翼的将靳暮歌被紗布輕輕包裹的手捧在手心裏,貼在自己的唇上。
“我不喜歡孩子,真的,我不喜歡小孩子在我身邊鬧着沒完,你是知道我對這樣的生命沒有任何的感覺的,我不喜歡他們的出現,我隻喜歡你,我喜歡有你跟我一起生活就夠了。”
這算是給這個女人的安慰嗎?他早就想給的,隻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才有勇氣。
“我會用我的餘生的生命帶你環遊世界,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隻要你喜歡,我會抽出大量的時間待在你身邊,陳先生的身份我也可以不要,就守着這個地方,終老,白頭。”
陳以柯将抵在唇上的手放在唇上慢慢地親了親,帶着無限的,缱绻的溫柔。
“你如果沒睡醒,沒有休息夠,我可以等,我願意等你,你如果一天不醒,我等你一天,你如果一年不醒,我等你一年,我說過你跟我是簽了合同的,我怎麽會這麽容易就便宜了你呢?”
陳以柯起身,走到窗前。
可以想象,如果這個女人是醒着的,看見眼前這副冰雪世界的畫面,肯定已經拉不住的飛出去了。
想起這些的時候,淺淺的卻是溫柔的笑容挂在陳以柯的眼角眉稍。
但是回身看見靳暮歌現在的樣子,眸光立刻變得陰郁下來。
陳越拿着一紙文件出現在白父的面前,已經一夜連着一天沒有吃東西了,白父的樣子看起來沒有早上那般的有力了。
身旁偎着白母,看見了來人,眼前一亮,看清楚了是誰,又暗下去。
白父沒看見陳以柯的身影,攢了一天的精神和話瞬間有些疲憊。
“把我們關在這裏,是想要把我們餓死麽?你們非法監禁人身自由,我是可以告你們的,我現在要見我的律師,我要維護我的**。”
陳越臉上的神情沒有一點要怠慢白父白母的意思。
“真是對不起,這麽長時間以來沒考慮到你們還沒有吃飯,我會讓人準備飯菜,至于**,我沒有權利關你,但是自然是将你關在這裏了,就有信心您沒有辦法告到,難道您不知道陳先生的能力麽?”
面對陳越的這些話,白父便是怒了,積壓了一天的怒火,他沒有想到陳以柯真的将他關在這裏不聞不問了。
“這是一個法制社會,是一個講法的地方,你們最好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否則我出去之後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麽在這之前,白總有想過對待靳小姐的後果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