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能感受到陳以柯那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冷然的氣勢已經完全的釋放出來。
知道外面的門口上已經整整齊齊的站了幾十号的黑衣人,黑雲壓境一樣, 像是一聽到陳以柯的命令就會立刻沖上來将這些人全部解決掉一樣。
“人呢?”
陳以柯手裏緊緊的攥着那件本來披在靳暮歌身上的外套,上面還帶着女人身上的清香,壓下來的聲音,不但沒有讓這些人安心下來,更覺得後背的寒毛一層層的聳立起來。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找的人是靳暮歌,互相看了一眼,面對靳暮歌怎麽不在這裏,是真的不知道。
小王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的陣勢,也知道可能事情不好,心裏已經開始懊悔自責和擔心靳暮歌,壯着膽子對陳以柯開口。
“那個暮歌從來了就坐在那個位置來着。”小王指着陳以柯拿起來外套的地方,聲音顫抖,“我們喝酒,暮歌卻是不喝的,就坐在那個地方看着我們喝酒,唱歌…….”
小王越說越覺得害怕,突然不知道,也想不起來暮歌是什麽時候不在那個位置的,想到了什麽,像是捉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
“會不會是去洗手間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會不會一會兒就回來也說不定,這個地方是私人制的,不會突然把一個人弄消失的吧?”
說這些的時候,小王的心裏都沒底了。
陳以柯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着,眼前的狀況,已經将陳以柯的心徹底的一層一層的壓下來,很是痛苦折磨的感受,心裏在備受煎熬,像是放在火上慢慢地烤。
他發誓,再找不到靳暮歌,他要這裏所有的人跟着陪葬。
轉身,背對着小王等人開口。
“誰負責的這場活動?”
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黑洞,已經慢慢的在腦袋裏成型了,他不敢想下去後果,拳頭在身側一直握的緊緊的。
整個人的身體和精神神經,都已經是瀕臨崩潰的臨界點。
衆人面面相觑。
“是主編,但是主編現在不在這裏,我們,我們不知道,不知道主編去哪裏了。”
衆人到現在才開始真正的慌亂了心智,不知道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才導緻現在的局面,靳暮歌怎麽會突然不見的,主編又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陳以柯拳頭上的骨頭,被纂的嘎嘎作響。
“封鎖這裏,找到那個主編,每一層每一層,每一間每一間的給我仔細的搜查清楚,這裏的人沒有我的命令,一個都不能放過!”
陳以柯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鑽出來的,完全沒有溫度。
有雜志社的女人聽見陳以柯的話,立馬雙腿軟下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無望空洞的目光看着眼前。
陳以柯帶來的人開始一層層,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查。
陳以柯的心現在是低的不能再低,痛苦的不能再痛苦,他現在想要直接殺人的心都有。
白父命人将靳暮歌往外架,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那猙獰的面孔和猙獰的笑容再一次泛濫在白父的臉上,讓這些人停住。
靳暮歌就被駕着雙臂站在樓梯口的方位,靳暮歌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混混沉沉的耷拉着腦袋站着。
白父就走到靳暮歌的身側,用一種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着靳暮歌幽怨的出聲。
“是你不仁的,不要怪我不義!”
說完,伸手将那站在樓梯口的人用力的推下去。
樓梯延伸到一樓大廳,又長又抖,靳暮歌的身子就像是一片飄零的葉子,額頭和身體還有四肢不斷地交替着磕在樓梯階梯的棱角上。
看着滾下去的身體,一節一節的毫無章法的樣子,那鮮血已經順着靳暮歌的身體滾落的方向,留下一路鮮血的印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笑容再次在白父的臉上泛濫開來,似乎長時間以來所有擠壓的憤怒在剛剛推靳暮歌掉下去的那一刻,整個人的心就徹底的放空了,很高興。
而在已經陸陸續續檢查完一樓所有房間的時候,陳以柯和這一行人抵達這大廳的時候,正好看見靳暮歌的身體在跌跌撞撞滾下最後兩節台階的時候,攤躺在地上。
在靳暮歌的身下,已經形成了一大片濃郁的血泊,血順着靳暮歌的身下緩緩的流出來,沒有要停的意思。
陳以柯的雙眼被眼前的血泊浸染,看着面前躺着的人,整個人的腦仁劇烈的疼痛翻滾起來。
收斂了一身的冷氣,走上前,低身跪下來,将滿身是血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裏。
心現在是疼的嗎?
不是,是已經被疼痛奪走了的痛楚,蔓延着,一點點擴大開來,在心胸裏泛濫,無邊的空虛和恐懼深深地鑲嵌進來。
懷裏的人很輕,輕的他不知道該用多大的力氣才不會将傷的這樣重的她弄痛,懷裏很重,重的彷佛隻要稍微的不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就會讓她溜走。
白父站在樓梯口的位置,不敢置信自己的眼前,陳以柯是什麽時候,是怎麽突然出現的。
隻是被陳以柯投過來的目光吓得渾身上下一個激靈,某種直覺的不好已經隐隐的泛上來。
陳以柯将人抱着出門的時候,停頓下腳步,緩緩地開口,卻是力道十足。
“沒有我的命令,一個都不能走!”
說完已經開車,往最近的醫院裏開去。
白母被陳以柯的命令吓得已經站不得,雙腿一軟,就着旁邊的樓梯欄杆,一點點的坐下來,臉色蒼白。
“陳以柯怎麽會來的?”
白母的聲音輕飄飄的,帶着無邊無際的恐懼,剛剛陳以柯的一個眼神足以讓他們明白可能到來的下場。
内心的恐懼一波一波的泛開來,聲音裏已經帶着無望。
“你不是說這個女人在陳以柯的心理是沒有地位的嗎?你不是說即使死了也沒關系的嗎?現在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