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靳暮歌看着他,目光移不開,有些發傻的樣子,陳以柯忍不住将笑容彎起來。
“是驚豔到了?”
靳暮歌忙回神,不好意思的眨眨眼,說實在的,在兩個人在一起的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陳以柯什麽場合的什麽樣子靳暮歌基本都見識過了,唯獨這穿黑色正裝燕尾服參見婚禮的樣子。
豈是一個帥氣了得。
初冬的天已經非常的冷了,靳暮歌穿的小禮服,是令陳以柯最不滿意的,因爲漏了大片的肉,是他不願意讓她呈現在這些人面前的。
出門的時候,陳以柯将身上的外套披在靳暮歌的肩頭,已經開始忍不住擔心。
“不能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的肢體上的接觸,你記住,另外你不能沾酒,一點也不能。”
直到這一刻,陳以柯才發現他擔心的和他要叮囑的實在是不少,他完全不希望這樣着裝的女人跟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的身體上的接觸,一點也不行,另外這個女人醉酒時候的樣子他見過。
絕對不能表現在其他人的面前的,尤其是男人。
陳以柯緊張的氣息,就連陳以柯身上的線條都緊繃起來了,坐在車上,靳暮歌禁不住撇撇嘴。
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還有這一副渾然天成的,居高臨下的态勢,就像是她是他的随身物品一樣,被别人碰一下會掉下來一塊肉一樣。
等到了現場,早就等在門口的楚襄欽看到靳暮歌之後,心裏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趕緊上前。
還沒等着楚襄欽将靳暮歌引下車,陳以柯已經從另一側開了車門,向着這邊走過來,率先将靳暮歌牽下來。
面對這樣的場面,靳暮歌有些尴尬,可是看着自己的手抓在楚襄欽的手裏。指指陳以柯。
“那個,那個陳以柯,他他…….”
靳暮歌不知道怎麽解釋吧陳以柯帶來的事情,而且,在楚襄欽的臉上,無意間注意到眉角那清晰地傷口,似乎跟陳以柯之前的如出一轍。
“我陪着我的女人來,有什麽問題嗎?”
陳以柯已經率先開口,将靳暮歌尴尬的說不出口的話直接說出來,楚襄欽看看靳暮歌,又看看陳以柯。
“我記得,我沒有邀請過你,我邀請的人隻有靳暮歌一個。”
楚襄欽絲毫不相讓,面對陳以柯的不請自來,沒有要客氣的意思。
靳暮歌突然覺得她在中間是空氣一般,這兩個男人才站在一起就開始戰争的場面真的挺可怕的。
可是靳暮歌說不話來,硬生生地咽了一口氣,又香下去。
“那好啊,那我的女人就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如果你缺伴娘,我不介意給你多叫幾個來。”
“我不需要什麽别的伴娘,能給我們當伴娘的人隻有靳暮歌一個。”
陳以柯冷哼一聲,好笑的口氣。
“那也得看看我答不答應。”
“你…….”
“好了————”
靳暮歌忍受不住這樣還沒開始就已經劍拔弩張的态勢。
先是對着陳以柯嚷嚷。
“就算是我賣給你了,我就沒有一點的人身自由了嗎?什麽事情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再說來之前我們不是已經談得好好的了,再說你提的條件我也答應你了,你還想怎麽樣嘛。”
陳以柯看着靳暮歌着急的樣子,縱使再有氣,也不能發洩出來了。
靳暮歌又轉而對着楚襄欽。
“實在是對不起,沒經過你和李悅的同意就把他帶來了,但是多一個人祝福不是更好嗎?就當是看我的面子,好不好?”
既然靳暮歌這樣說了,楚襄欽也不好說什麽,本來多一個人來參加是沒什麽的,但是就是看不慣陳以柯這個盛氣淩人的樣子,尤其是在對待靳暮歌的事情上。
陳以柯什麽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凡是參加什麽大型的活動,都是别人求着都來不及呢,今天反倒是讓自己的女人求人。
胸腔裏已經升騰起一團火,這可是他從來沒有受過的待遇,另外,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這樣低聲下氣的樣子,好像是他多麽見不得人一樣,難道他的臉還不夠刷的嗎?
剛想着爆發,看到女人橫過來的眼睛,隻好作罷。
隻是怕這個女人當着楚襄欽的面一不小心哭出來,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一點點的耐Xing和度量,他陳以柯還是有的。
楚襄欽歎了一口氣。
“歡迎能來參加我的婚禮,隻希望别搗亂的就好。”
靳暮歌不勝感激,後面又有賓客來,楚襄欽忍不住提醒。
“李悅在後面等你,可能已經緊張的不成樣子,就拜托你了,還有…….”楚襄欽的口氣頓了頓,目光打量在靳暮歌的臉上和身上,忍不住開口,“你今天非常漂亮。”
“謝謝…….”
幾乎是楚襄欽沒聽清楚後面那個“謝”字,陳以柯就拉着靳暮歌快步向着裏面走去。
楚襄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搖了搖頭,然後淺淺的笑容挂在臉上。
是不是這樣就死心和滿足了呢?畢竟,靳暮歌找的是一個如此一心一意,又對她小心眼的男人,如果放手的話,大概沒什麽比現在這樣更加的讓人放心的。
自從上次跟陳以柯動起手來,直到現在臉上的傷痕還沒有好起來的痕迹,從那時起似乎已經開始死心,對這個女人,同樣對這個男人。
因爲他不會放棄,跟他揮拳相向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他的心意。
這樣也好。
心服口服的放手和服輸。
大概沒什麽比這樣更合适。
陳以柯拉着靳暮歌,甚至那放在靳暮歌腰身上的手已經将靳暮歌全身提着來跟着走,臉上的怒意寫滿了嫉妒。
他的女人漂不漂亮,還用的着别人誇獎嗎?
他的眼睛完全看的見,他的女人是漂亮的一沓糊塗,帶她來這種地方就是個錯誤。
引來别人觊觎的眼光實屬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