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隻有一顆對靳暮歌的心是熱的。
陳以柯打算離開,走到門口突然定住腳步,轉過身來。
“靳母我已經安排轉院了,我不能讓關于靳暮歌的任何因素受到威脅,新的地址我會通過短消息的方式給您,到時候您可以去。”
這是第一次,兩個男人坦誠自己的感情。
看着陳以柯走出去的背影,陳父将一本相冊拿出來,上面保留着的是年輕時候的一些照片,全部是黑白的照片。
突然覺得輕松,将心底的陰霾一下子都清空了。
陳以柯回到臨市,已經是很晚的時間,看着房間裏的燈還亮着,進門的時候小玲就一臉驚慌的上前來。
“先生,小姐今天竟說些奇怪的話,什麽見到一個影子,會飛,還給她抓了鳥…….我不知道小姐是怎麽了,但是看起來還是挺正常的樣子,今天的心情到是因爲這些話變得非常好,說的跟真的似的。”
陳以柯斂了眉心。
“她今天出門了?”
小玲就想起來早上的時候。
“沒去什麽地方,隻去了前面的小公園,這周圍也沒什麽人,我是一邊幹活一邊看看的,沒什麽異常的,小姐回來身上還好好的,隻是走的時候身上穿着的那件外套不見了,說是給了影子。”
陳以柯上樓,見到房間裏的靳暮歌正在打電話。
陳以柯進門之後不久,靳暮歌就把電話挂斷了。
“楚襄欽邀請我去參加婚禮了,就在周六,你會允許我去的吧,我都跟人家答應好了,我不去的話,這婚可能就結不成了。”
陳以柯目光睥睨的睨了她一眼。
“你還真以爲自己那麽重要了?”
她不去這婚就結不成了,還真不相信,倒是相信如果她去了,這婚很有可能結不成了,對于楚襄欽,他還是充滿擔心的。
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扔下自己的新娘,把靳暮歌拐走了。
不過這樣幼稚又沒有自信的陳以柯是不會讓靳暮歌知道的。
靳暮歌一聽這話似乎有不同意的意思在裏面。
“我當然沒有那麽重要,可是人家都說了,你說我不去的話會不會顯得你很不好啊?”
靳暮歌眨眨眼,這一切都要有策略,尤其是針對陳以柯,必須走實戰Xing的策略。
果然這話引來陳以柯探究的目光,看的靳暮歌有些發毛,沉了氣息,耐人尋味的目光看着靳暮歌。
“那你倒是說說,爲什麽會顯得我不好,怎麽顯得我不好?”
這個問題靳暮歌在陳以柯回來之前早就想好了,既然是拍馬屁嗎,當然是拍的越響越好。
“首先,你想想我算是他們的紅娘吧,月老吧?如果人家請了我不去,是不是不給人家的面子,要是真的有事情沒時間也就算了,不是,而是因爲你把我放在這裏,那麽别人在背後會不會說你太小氣?讓我根本上不了台面?”
陳以柯靜靜的聽着,捕捉裏面的一字一詞。
靳暮歌默默的觀察着,看陳以柯沒有什麽反應,知道隻要不反駁就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滿心興奮。
“其次呢?你也知道哈,楚大哥呢,以前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過我,雖然隻是一點點,但是人家現在跟别人結婚了,還能請我去做伴娘,是不是胸懷很大度,很寬廣啊,如果你不讓我去,會不會顯得小家子氣?會不會讓人覺得你很在意呢?”
這段話算是說到了陳以柯的痛處了,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陳以柯輕微的皺了皺眉心。
靳暮歌有些擔心的看着陳以柯,覺得自己的内心是焦灼的,不知道陳以柯現在這樣不言不語是什麽意思。
她當然還有最後一招的。
将手慢慢地放在陳以柯的肩膀上,學着那些電視上專業人士的手法一下一下輕柔的給陳以柯揉着。
“你就讓我去嘛,我知道你人最好了,肯定不願意讓别人在背後說你閑話的,好不好嘛,你最大方了,你可是陳氏集團的總裁。”
這一番話對陳以柯是極爲受用的。
靳暮歌是嫌少對陳以柯這樣谄媚的說話的,陳以柯明明知道她是什麽心理,卻像一個受誇獎的小孩子一樣受用。
嘴角的弧度是隐隐向上的,慵懶的狀态放松下來,帶着點點的疲倦和高高在上的姿态。
“你是這麽想的?”
靳暮歌無比肯定的點頭。
“是是是,我是這麽想的,當然啊,别人肯定也是這麽想的,畢竟你不能表現的太小氣對不對,這不符合你陳氏集團總裁的身份。”
陳以柯玩味的笑容就放大了,看的出來心情非常之不錯。
“好啊,我讓你去。”
聽到這麽輕易就給出的輕松的答案,靳暮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爲今天可能要好好央求一番呢,沒想到這麽容易,陳以柯能這麽痛快答應。
靳暮歌正高興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那謝謝還沒說出口,陳以柯就面對着興奮的靳暮歌開口。
“但是…….”
好吧,就知道有但是,就知道不可能這麽順利,就知道沒這麽輕易。
靳暮歌興奮高漲的心挫敗下來。
陳以柯就從剛才坐着的姿态站起來,在靳暮歌面前轉了一圈,低身湊近了靳暮歌,才慢悠悠的開口。
“…….我也參加。”
那不緊不慢的聲音,透着某種意味兒,讓靳暮歌覺得心頭一冷,直覺得看着陳以柯帶着玩味的笑容。
“可是人家隻邀請了我一人參加,沒說攜帶家屬,另外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吧?哪有時間參加這種無聊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在靳暮歌的心裏,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如果他也去了,到時候指不定會出什麽亂子了,以前覺得陳以柯是一個城府很深,在社交場合遊刃有餘的人,但是最近一些日子才漸漸地發現,其實陳以柯就是一個孩子,當衆打架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而且臉上身上帶傷也在所不惜。
上次打架的造成的臉上的傷痕,現在才剛剛好了看不出來了。
靳暮歌有這樣的擔心,竟然是發自内心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