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這裏面的關系,白露從來都沒有對林溢泷說過,因爲不确定,不确定自己帶着白家大小姐的光環,會對林溢泷造成什麽樣的負擔,所以她選擇一個人扛所有的事情。
林溢泷卻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選擇回答。
“這才是你對我隐瞞這個孩子的原因?”
林溢泷的問題,讓自己的心疼了,因爲一個莫須有的誤會,差一點讓他失去了一個自己的孩子和一個他所愛的女人。
白露一下子被問及起來,竟然有些驚慌失措。
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你真的跟靳暮歌一點關系都沒有?那爲什麽看上去你們是那樣的惺惺相惜,那樣的溫存?”
當時的樣子,她忘不了。
林溢泷眼神堅定,隻簡單的幾個字。
“因爲同樣被情所困,因爲無路可走,因爲我們愛着的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傷害着我們,因爲我們除了被動,沒有選擇的餘地。”
那樣的惺惺相惜的感覺,隻有在同等感受的兩個人身上才能一同表現出來。
這句話徹底把白露震驚到了,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麽,一場誤會,差一點葬送了孩子的Xing命,也差一點讓她失去一段感情。
懊悔帶着連日來内心折磨的痛苦,白露低下頭去,用掌心托住自己的臉,一向被認定的認知一下子被打亂了。
林溢泷走上前,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有機會将女人連同她肚子裏的孩子輕輕的抱進懷裏。
溫存的聲音,帶着遲來的歉意。
“對不起,讓你産生誤會,都怪我,沒有發現你的來臨,沒有注意到你的存在,讓你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低低的話語,在這一刻說出來,才徹底的釋放了白露長久擠壓在心頭的困苦,眼淚流下來,不是難過,是惋惜差一點錯過。
林溢泷的懷抱有讓人安心的成分,比想象的還要溫暖有力。
“是我不好,讓你失望,差一點讓我錯過你。”
這樣的道歉,是來自林溢泷的後怕的,他不敢想象如果這個誤會今天沒有解開,是不是會咫尺天涯。
“是我誤會靳暮歌了,我對不起她。”
曾經一度,在白露的心裏,除了深深地嫉妒,還憤恨過靳暮歌的。
就像所有天生就有嫉妒心的女人一樣,她曾經是那麽那麽讨厭并且反感靳暮歌,現在突然覺得是這樣的對不起,對不起一個本來就已經身陷痛苦的女人。
林溢泷将吻印在白露的額頭上。
“靳暮歌是個積極樂觀的人,我相信她從來沒有怪過你。”
對于靳暮歌的爲人,白露是了解的,畢竟在跟陳以柯演戲的時候,不少的接觸過靳暮歌,往往越是這樣的女孩兒,越讓人嫉妒。
“以後,我們多幫助靳暮歌和陳以柯就是了。”
白露猛烈的點頭,眼圈還是紅的。
“如果我父親不同意我們怎麽辦?”白露現在甚至想要跟着這個男人私奔,去天涯海角,去什麽地方都好,沒錢也沒關系。
他們隻想要在一起。
林溢泷看到白露的目光就知道白露的某些想法了,制止。
“我不允許你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來,這件事情讓我來處理,你父母就你一個女兒,如果我把你帶走了,我就是個罪人,永遠得不到你父母親的原諒,我會求的他們原諒,我會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将你嫁給我,相信我。”
“可是,可是你受的這些苦…….”
這些日子,白露不是沒看在眼裏,林溢泷已經瘦了一大圈,在這樣下去,她怕他會受不了。
林溢泷笑了,因爲女人的關心,熱情來得太快,以至于讓人覺得這幸福太突然。
“如果幸福這麽簡單,我反而不适應了,爲你和孩子做這些是應該的,你隻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孩子,保證你們兩個人都平安健康,我沒關系,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什麽樣的困難我都要把你娶進門。”
誤會解開了,面對唯一的困難顯得輕松很多。
白父的車開往市裏一家高級會所,這裏的隐秘Xing極高,凡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都會選擇在這種地方消費。
因爲會保密,所以沒什麽可害怕的。
白父到這裏來,無非就是喝酒,排解胸中郁悶,生意上連連受挫,是白父最不能承受的打擊。
獨子坐在吧台上,白父這樣是很少見的。
被經過的人看見,走出去幾步,才不敢确定的回來拍了白父的肩膀一下。
“老白,怎麽是你?”
白父睜開混混沌沌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是正在合作的生意夥伴,在這裏遇見并不稀奇。
“你不也在這?”
那人正是既陳家之後,第二大房地産開發商徐家,隻做開發商,做那些陳家剩下的二流以及小遊客戶的買賣。
徐繼發就指指自己摟着的女人。
“我來是來這裏消遣消遣的,怎麽看,都覺得老白是在這裏喝悶酒啊,不如我也給你找個姑娘,樂呵樂呵,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
白父推辭。
“我可沒你那麽大的閑心,我喝酒就是爲了消遣,你那些我可消受不了。”
徐繼發幹脆就将懷裏的女人往外一推,還不忘在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就讓女人先走了,坐在白父的身側的位置。
“說說,有什麽不痛快的跟我說說,别一個人大半夜的喝悶酒。”
說着,要了一瓶跟白父一模一樣的酒,給自己慢慢倒上。
白父看着他的酒杯慢慢地滿了,歎息了一口氣。
“還能是什麽事,無非就是那點讓我頭疼的事,手裏好幾個單子都吹了,你說我能不着急嗎?”
這些事情,在業内是都知道的,也不瞞着,徐繼發聽了倒是點點頭。
“也是,都是長期合作的大單子,你這一下最起碼得損失一個億。”
提到具體的數額,白父将酒幹了,心口堵得難受。
“何止是一個億啊,我這再不開張來個大單子,恐怕白家就快要像當年的靳家一樣一夜之間破産了。”
徐繼發吓了一跳。
“嚴重了,嚴重了,你們白家家底還是很厚的,不會那麽容易破産的,再說你們家不是還有一個寶貝女兒嗎,到時候找個合适的人家,這不就有了。”